簫陌黎自柳青闕走後的不自然,柳青蕪如何是能感覺不到的?更何況,如今這人正與自己同床共枕著,怎麼可能會一點兒也感覺不到?
“不論是葉弦鳴也好,付弄弦也罷,終歸是我年少無知時候的人。如今,柳青蕪身邊的人是簫陌黎,隻要簫陌黎不將柳青蕪推開,柳青蕪決然不會離開簫陌黎身邊。”說完話,柳青蕪便翻了個身,背朝著簫陌黎。
身後的人默默的歎了一聲,然後便能感覺到那人的動作,最後柳青蕪被小心的納入簫陌黎的懷中。
“我隻是怕,卻心裏麵也明白你不會離開我,但是……思緒之中的假設情況,卻根本不受控製的不停冒出……”
“是柳青蕪不能給簫陌黎更多的信心,叫簫陌黎相信柳青蕪決然不會離開,此生此世不離不棄。”柳青蕪雙手搭上簫陌黎在自己身前交握著的雙手,“信心不是我一人努力便夠了的,請你也試著相信我。”
簫陌黎將頭抵在柳青蕪的肩上,默然的點頭,嘴唇親吻著柳青蕪的脖頸,帶著寵溺的味道。
柳青蕪輕哼了一聲,而後便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來自於身後的人的反應。
不自覺的紅了一張臉,手肘推了推身後的人,小聲說道:“這個月的月事已經過了。”這話裏麵的意思,有些事情你打可以不必憋著了。
簫陌黎不是傻子,如何都是能聽明白這話裏麵的意思的,卻不曾動作。
“早些休息吧,這事兒不著急的。”
柳青蕪對於簫陌黎的回答皺了皺眉頭,什麼叫做不著急,這話無論怎麼聽都叫人覺得是她柳青蕪迫不及待,而非他簫陌黎心裏頭想著這事兒。
“帶你傷好之後有的是機會,如今若是落下了什麼病根子,怕是要追悔莫及了的。”
“你小心一些……”
簫陌黎無奈的笑著,放手握住柳青蕪的雙手,略微帶著自嘲的意思笑道:“簫陌黎遇上柳青蕪,哪裏還有什麼自製力可言?小心一些?你在作何玩笑?”
樓戈月離開太子府的時候已經是七月的中旬,毒害璃素夫人腹中皇孫,妄圖以紅花使得太子妃不孕……如此種種,如若不是因為樓戈月是因為當朝護國將軍的女兒,是死一千次都不足為過的。
柳青蕪還是依靠著輪椅才好,叫景秀推著到了到了太子府門口。簫陌黎並未來送行,原因大約是因為柳青蕪吧。
樓戈月回去的形狀算不上多麼的誇張,隻是帶走了自己身邊穿著的用著的東西,跟在身邊的除了叫過來幫忙把東西運走的,也隻有陪嫁過來的同雙罷了。
府上的奴才將最後的箱子搬上了馬車,而後便退下了。
樓戈月走到了柳青蕪的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輪椅上,柳青蕪雖然矮了一些卻絲毫沒有弱掉氣勢,抬著眼看著自己上方的人。
那眸子裏麵帶著的神色卻叫樓戈月不自覺的一愣,而後笑開:“原隻聞其人不見其人時候,我以為你不過是普通府上小姐,頂多的才華出眾了一些。後來見著了,我以為你也不過是加上了生的好看一些。如今,我約莫是明白了……”
柳青蕪好奇的看著樓戈月,沉聲說道:“明白了什麼?”
“嗬,柳青蕪,論身家論相貌論才華我樓戈月那而比你差?隻是,簫陌黎不喜歡我。”樓戈月蒼茫的笑著,而後下了台階。
柳青蕪望著漸漸行遠了的馬車,不自覺的抬眸看了一眼有些灰暗的天空。
柳青蕪並不知道樓戈月最後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此中種種於簫陌黎又有什麼關係?下毒,設計,到如今的地步,難道都不是因為咎由自取?
“戈月走了?”簫陌黎到了門口的時候已然是沒有了方才有人離開的模樣,穿著一身便服的人,靜默的站在柳青蕪的身側,景秀約莫是在簫陌黎過來的時候已經離開了。
“走了。”
“青蕪,你這般不知人心險惡,叫我如何放心屆時的後宮三千,交你掌管?”簫陌黎推著人往太子府內走,輕聲的說這話,卻獨留柳青蕪一人不得其解。
蕪桑閣內並未因府上有人離開而發生太多的變故,原本蕪桑閣便一直隻是柳青蕪的住所罷了,鮮少有人要往這邊來。
院中已然是深夏的模樣,該是的綠樹成蔭,該是花團錦簇,無一落下。
屋中備好了酸梅湯,景秀待到湯納涼後,加入了冰塊方才端上來:“這東西雖然喝著舒爽,但是到底還是太多冰涼了,還是莫要貪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