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沉月不嫁給老八,進的可就是太子府了。”簫庭川同柳青蕪之間隔了簫陌黎,這會兒同柳青蕪說話的時候聲音是一桌子的人都聽得見的,自然隔壁桌聽見也是難免的。
護國將軍府上的少爺是年少輕狂的年紀,聽到有人這般說話,自然心中過不去,起身便反駁道:“你當是我二姐喜歡嫁入太子府似得,你當你簫陌黎是個什麼東西。”
小公子這話一說,場麵上自然是不好看的,周圍原本的熱鬧一瞬之間便停了下來,齊刷刷的往這邊看。顯然小公子也並未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會換來如今這般的場景,站在那裏不覺的愣神的不知道後麵應當如何是好。
顯然,簫庭川也沒想到護國將軍府這邊的反應竟然能這麼的大,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應當如何圓回去。
“永炎自然是好歸宿的,小公子這話說的自然沒錯。”簫陌黎倒是相當的大度模樣,輕笑的起身,“方才不過是小公子同六弟鬥嘴罷了,玩笑話。”
雖然所有人都明白這話哪裏是鬥嘴而已就能說明白的,但是這台階是太子爺親自鋪墊的,自然是順著下了最好,不然一會兒難看的可就不知道護國將軍府同太子府兩府了。
簫陌黎將小公子按回到了座位上,小公子一點兒也不領情的冷哼了一聲,似乎遇上了什麼肮髒的東西,惡狠狠的拍了拍叫簫陌黎碰過的地方。
簫陌黎倒也不生氣,小公子幾年輕,年少不知仇的模樣,也著實是叫經曆慣了風雨的人心中生不起氣來的。
樓戈月端著杯盞行至簫陌黎身側,輕笑的說道:“方才小弟不過是無心,得罪了太子爺還望太子爺莫要怪罪才是。”樓戈月也不等簫陌黎回話,便已經一幹而淨。
“樓姑娘好氣魄,陌黎佩服。”
一桌子的人都齊刷刷的往這兩個人這邊看,周圍多多少少還是有小心翼翼往這邊看熱鬧的人,卻始終是叫圍觀的人失望了的,兩個人不過是喝了一杯酒,而後也就沒有然後了。
簫庭川哼哼了兩聲,看著簫陌黎的目光裏麵帶著點兒鄙夷的意思:“四哥做起戲來果然是一代名角的,真是騙了所有的人呢。”
“我怎麼做戲了?”簫陌黎輕笑的反問,給柳青蕪布菜的動作卻是一點兒都沒停下來的,顯然同簫庭川搭話也不過是順便的事情。
“你問我?那樓戈月可是從你府上出來的,你們竟然還能這般相安無事,委實是叫人跌破了眼睛的,好一處破鏡難圓卻修好友的好戲碼,不是?”簫庭川挑眉戲謔的看著簫陌黎,十足一個八卦看好戲的人。
“人家樓戈月看上的可是你妹夫,與我何幹?”簫陌黎看了一眼得瑟的樓庭川,一語激起千層浪的說著,而後跟這水還不夠渾濁似得,漫不經心的詢問著對麵坐著的柳青闕,“青闕我沒記岔的話,是有這麼一回事兒的,是吧。”
柳青闕拿筷子的手抖了三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笑的陰險狡詐的簫陌黎,咬牙切齒的模樣就跟要把簫陌黎生吞活剝了,簡直就跟見著自己的殺父仇人似得。
一桌坐著的柳丞相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家小輩的在那裏調笑,也沒有出聲打攪的意思。
“爹,這酒還是少喝一些的好,不然回去又該不舒服了。”柳青霖撤掉了柳丞相的杯子,不大放心的說道。
簫庭川一點兒也不顧及這桌上還有長輩在的,直接側過身伸手就是往柳青闕身上擰,那凶狠的模樣跟聽說自己男人在外麵養小的一模一個樣,委實是惟妙惟肖的。
簫庭川擰的用力,柳青闕忍得臉漲得通紅,卻又不好有什麼太大的表現,隻能是兩個人默默的在底下較勁。
柳青闕終於叫簫庭川給鬧的有些生氣了,沉聲的說道:“你在擰我一下試試。”
“你威脅我?”簫庭川一點兒也不怕的,反駁的一說當然,手上的力氣估計也大了不少。
柳青闕直接一個巧力將人反手製服,麵無表情的說道:“你看我是敢還是不敢?”
“好了好了,大庭廣眾的,知道的是你們兩個人關係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兩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呢。”簫陌黎瞥了兩個打鬧起來完全停不下來的兩個人,憋著笑說著,這話裏麵的意思一桌子的人約莫都明白了。
萬倚雲瞪大了雙眼看著兩人,而後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默然的覺得……果然還是自己男人比較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