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庭川瞥了一眼簫陌黎那要媳婦兒不要兄弟的模樣,哼哼了兩聲倒也不在搶食物了。
柳青闕過來的時候三個人正吃好,簫庭川笑得一臉的得瑟,看著柳青闕的眸子裏麵閃過金光,揚聲頗為得意的說道:“今兒個可是你來晚了,沒趕上太子府的早膳。”
相對於簫庭川的得瑟,柳青闕倒是平靜的多,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人默然說道:“我吃過了。”
說實在話,柳青蕪實在是想不明白柳青闕同簫庭川之間的相處方式,這分明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怎麼就又叫人覺得和諧非常呢?
“老八那邊幾時開始?”簫陌黎摟著柳青蕪坐著,原先柳青蕪是不願意的,隻是拗不過簫陌黎的堅持,這會兒已然是淡定了的。
“再過一個時辰再過去也是來得及的,那邊說是要大辦的,我們去早了也是坐著無聊。”柳青闕拿著茶水抿了一口,悠然的答著話。
簫永炎成婚委實是讓柳青蕪覺得有些無聊的,畢竟這人吧和自己不熟,說白了大約可以等於陌生人,看著陌生人拜堂成親,實在是連起哄圍觀的心情都沒有的。
喜宴倒不像是柳青闕那回似得,是安排在晚上,而是拜堂之後就擺開了。
簫陌黎等人自然是一桌的,同桌都還有柳丞相的一家,隔壁坐著的邊上護國將軍府的一家子。
柳青蕪看著隔壁坐著的人,挑了挑眉,這敢情是不知道是沒腦子還是有意為之了。
自家小妹出嫁,樓戈月自然是在席的,如今她的模樣一點兒也不像是被休棄了回府的小姐,也不似傳言一般在府上不受禮遇,儼然是風生水起的樣子。柳青蕪不覺的多看了兩眼如今的樓戈月,盡管穿衣打扮還是同往日一樣,卻是身家氣質全然不同了的,不覺有些奇怪。樓戈月離開太子府也不過是幾個月的時候,怎麼之間相差就這麼大了呢。
“護國將軍府的將軍夫人上個月回了娘家,說是回去養病了,如今將軍府是她在管事兒,這會讓自然是雞犬升天了。”萬倚雲依靠著柳青蕪的耳邊,小聲的說著,“這事兒街頭巷尾都傳遍了,誰都不明白怎麼就輪到這個被休棄了的樓戈月,將軍府上又不是沒有其他能夠管事兒的女人了。”
柳青蕪受教的點了點頭,隻怕其中曲折也之後他們將軍府的人自己知道原委了。
“將軍府這兩個月可謂是高潮迭起的呢。”萬倚雲叫柳青磐在府上關了好些日子,這會兒也是難得的出門,遇上了柳青蕪自然是跟逮著了能說話的人了,絮絮叨叨的聊的停不下來的架勢。
柳青蕪對於將軍府的事兒還算是有些興趣,畢竟,這個將軍府吧,多多少少也算得上的足足輕重的了,一個不慎隻怕就是要影響到太子府了。
“將軍夫人病重回了齊州老家養病,聽將軍府裏的人說,這病隻怕支撐不了幾年就該走了。”萬倚雲說的小心翼翼的,時不時的再往邊上哪桌看看,“那樓戈月的母親原不過是將軍府上的一個侍寢的丫鬟,早些年已經死了,前些日子剛將排位放進了樓氏宗祠,這是昭告天下的名分啊。”
柳青蕪不覺得瞥了一眼在那邊談笑風生的樓戈月,她有些心驚膽戰,樓戈月儼然沒有當初自己看來的沒腦子,如若她身後沒有指點江山的軍師的話。那麼,當日她這般輕而易舉的被弄出太子府,居然不是遭人陷害,而是有意為之。
這般想著,身後不自覺的有些發涼,如若樓戈月當真要跟自己鬥的話,隻怕自己也得活的不安生了。
“還有那樓沉月加入八王爺府的事兒,也決然是沒有那麼簡單的,聽聞八王爺壓根就沒和護國將軍商量過,樓戈月這邊答應了了,這婚事就定下來了。說是長姐入母什麼的。”
萬倚雲一陣的唏噓:“這樓戈月當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過不是幾個月的時候,如今市井裏麵都是他們護國將軍府的事情,當真是一潑未平一潑又起,精妙絕倫的很呢。”
簫陌黎給柳青蕪夾了飯菜:“樓戈月有本事在太子府上待了這麼長時間,必然不是簡單的人物,她如今不過是為了生存罷了。有些時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樓戈月原本便不是兔子。”
柳青蕪看了一眼從旁解釋的人,輕聲笑道:“你到時知之甚深。”
“怎麼說都在自己府上呆了這麼長時間呢,不知道怎麼收為己用?”簫陌黎說的輕巧,卻是叫柳青蕪吃飯的動作頓了頓,什麼叫做收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