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叫關在太子府也覺得無聊,自從柳青蕪有孕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太子爺吩咐不得任何人前來打擾,景秀這會兒連能一塊兒八卦的人都沒有了,可不就是悶得煩了慌。
“人不進來,我們出去。”景秀小聲的在柳青蕪的耳邊建議道,“便說是去找二少爺三少爺什麼的,太子爺終歸是不好攔著你去見自己兄長的。”
柳青蕪覺著吧,景秀這辦法可行。
說幹那就是幹的,半點兒不帶含糊,柳青蕪將手上的東西一丟,起身……
“哎喲我的大小姐,你可小心著點兒,你肚子裏麵的可金貴著呢,傷著碰著了都是不成的。”景秀瞧著柳青蕪那大手大腳的模樣,連忙跑了過去扶著,生怕有個什麼閃失。
柳青蕪對於景秀大驚小怪也著實是沒有辦法,起先她倒也小心翼翼的,但是那大夫來看過了兩趟,這不就是安心了。更何況,這都還沒有顯懷呢,那兒記得住自己肚子裏麵還有一個。
“你慌張什麼,放心掉不了。”柳青蕪安撫著反應太大的景秀。
隻是,柳青蕪她哪裏能夠體會如今太子府上下丫鬟奴才的心情,如今這太子妃的肚子是比太子爺還要金貴的,有個什麼閃失是整個太子府都不夠撘進去的。也實在是不能怪景秀他們太過緊張了。
“我的小姐,這孩子可比景秀這腦袋金貴呢,你還是小心著點吧。”景秀左右護著柳青蕪除了房門。
柳青蕪這頭前腳剛踏出去,站在外麵候著的辛安便已經湊了上來,恭恭敬敬的說道:“太子妃這是要去哪兒,是否需要軟轎抬著。”
瞥了一眼辛安這狗腿樣兒,柳青蕪委實是忍不住了笑出聲來,哭笑不得的說道:“這太子府統共也就那麼點兒大的地方,我坐什麼轎子,走走便到了。”
柳青蕪沒事兒人似得往簫陌黎的書房去,卻不知道後麵跟著的景秀同辛安急紅了眼,好家夥這還真是健步如飛啊,一點兒身懷六甲的人該有的模樣都沒有。
簫陌黎倒是老遠的就聽見動靜了,這會兒已經放下了紙筆,坐在書桌前看著推門進來的人,輕笑道:“這是吹的什麼風啊,竟然把太子妃吹到我這書房來了?”
柳青蕪是極少到簫陌黎書房來的,一來柳青蕪終歸覺得後院便是後院,前堂的事情自然是不要管的好,二來這書房到底是簫陌黎辦公的地方,她來這兒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倫不類的,保不準得打擾了人家了。
柳青蕪倒也不是什麼扭捏的人,進來了便是開門見山的說:“你同辛安他們說說,我這不過是是懷個孩子罷了,怎麼弄得我跟四體不勤的人似得,處處小心的。”
說道這柳青蕪便是覺得委屈,略微哭喪著臉說道,“如今我這是叫人處處盯梢著,生怕有個什麼啃著碰著的,他們一驚一乍的,我這自己沒給自己整出什麼事情來,他們想給我嚇出點兒事情來了。”
把人攬入自己懷中好好的端著,對於柳青蕪的控訴他也是略微有些知道的,自打柳青蕪這肚子裏麵的的確確有了孩子之後,府上便進入了高度戒備的狀態。
說實在的,有些時候簫陌黎也覺得不大適應。
“回頭我去同他們說說,不氣了。”拍撫著柳青蕪的手臂,安慰著。
“我想去我二哥家看看,順便同我二嫂討討經。”
簫陌黎覺著吧,這事兒也對兒,兩個人實際上都沒這方麵的經驗,景秀還沒嫁人呢自然也是一知半解,其他的人更加是指望不上,如今也是隻要求助他人。大夫便是在細心,他到底不是女人不能感同身受是不是?
“也好,我叫辛安將馬車準備準備,我陪你一塊兒去。”簫陌黎望了一眼書桌上攤著的賬本,反正不論怎麼看著賬本都是有問題的,有著閑工夫還不如陪著柳青蕪出門走走。
對於簫陌黎跟著一塊兒去,柳青蕪倒是沒什麼反對的,她也不過是在府上無聊了想出去走走而已,簫陌黎去與不去都是一樣的。
出了太子府,柳青蕪才算是有種解脫了的感覺,小聲的與簫陌黎抱怨道:“我要再在太子府裏麵呆著,估摸著我得能出毛病來。”
簫陌黎側頭垂眸看著眼前這個眉眼飛揚的小女子,不自覺的跟著輕笑,這般容易滿足的人啊。
“往後多陪你出來走動走動,整日整日的困在屋子裏麵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