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裏麵的花花腸子柳青蕪是半點兒不知道的,這會兒便詢問道:“怎麼不見景秀,往日裏可不就見著她與辛安裏裏外外的忙前忙後,半點不讓人安生?今兒,太陽這是準備打西邊出來了?”
柳青蕪倒也說得在理上,景秀同辛安那是典型的臭味相投便稱知己,鬥起嘴來三天三夜不見得消停,同心協力卻也是知己知彼。
兩人都是跟著大小伺候過來的,心思細膩,品味知曉深刻,那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對於簫陌黎同柳青蕪的照顧,更加是不在話下。
簫陌黎聽著柳青蕪的詢問,悶聲笑了,蹭著她的發梢柔聲說道:“卻也不能因為我們兩個耽擱了人家的終身大事,羽上同景秀這會兒該是出門去了。”
柳青蕪叫簫陌黎摟在懷裏,這會兒簫陌黎正是笑著的,帶著些微的震動,叫懷裏的人也是一陣的動蕩。
個便能夠出門逍遙,我這個做主子的卻是要呆在客棧裏頭的?”柳青蕪聽著簫陌黎的回答,心中那便是老大的不願意了,轉過身錚錚的瞧著簫陌黎,“我也是要出門玩鬧的,成天不是馬車裏便是客棧裏,都好些時候不曾活動過腿腳了。”
簫陌黎自問,他是如何都說不過柳青蕪的,自然也不可能打擾了自家媳婦兒的性質。見著這幾日小心調理,柳青蕪起色比起離都城時候好了許多,心中便也就放心了不少。
“也趕巧,這些天臨近年關,晚上街市都是熱鬧的時候,今晚吃過晚膳之後我便領你出門走走,活動活動腿腳。省的,回頭見了嶽父大人同大哥,該是說我將你給帶壞了。”
這般,簫陌黎算作是答應了。
興許簫陌黎說的是無心順口,在柳青蕪聽來卻完全是不對味道的。
兩個人這廂要去的是柳州,柳青蕪如何能不知道自己大哥同父親去往何方,如何算都不該是能夠遇上的。如若簫陌黎所言為真,那麼便也就隻有一個解釋,便是她不曉得事兒的時候,這些人背著自己做了不清明的勾當。
“我大哥同父親,你如何是能夠遇見的?莫要再欺瞞我,如果不然,定然是有法子叫你吃不了兜著走的。”說罷,轉身回到了屋中坐下,一臉的你若不說清楚,我必叫你好看的模樣,瞧著站在窗邊的簫陌黎。
簫陌黎想來,這事兒柳青蕪早晚是要知道的,過幾日約定的日子一到柳丞相同柳青霖便該到了的,屆時隻怕是解釋都該來不及了的。
“原本便是要同你說的,柳州到底是你們柳家本家,去玩江南遊玩一番終歸還是要落葉歸根的不是?”
柳青蕪自然明白簫陌黎所言,點了點頭,說什麼同他置氣,委實是打鬧罷了算不得數。
這會兒聽了真話了,得知父親大哥過幾日便能見到,心中多少都是有些欣喜的。
年關將至,街市之上大有賣年貨之類圖喜慶的東西。過年誰沒有過過,隻是若真要體會尋常百姓人家過年的氣味,柳青蕪同簫陌黎卻當真是沒有的。
簫陌黎自然是不必說的,自幼便是生於宮廷之中,哪裏榮的他去瞧著看著這些瑣碎的東西,更何況宮中到底不比民間,許多東西簫陌黎是見都不曾見過的。
再說這柳青蕪,比起簫陌黎到底是要好一些的,官宦之家雖然相較百姓人家繁華,隻是到底要貼近百姓一些,許多東西也是見過的。隻是,見過也不過是歸於見過,這許多東西去而是不曉得該用作什麼的,也著實的見著什麼都覺得稀奇。
辛安今兒也算是有了眼力見兒了,曉得這會兒不該是自己跟著的時候,自然也沒有跟著出來,至於去了什麼地方幹著什麼事情卻是什麼人都不知道的,不過也著實無傷大雅不必深究也是無妨。
至於景秀同羽上,那是落腳之後便沒再見著人了,知道這兩個人也不會出什麼事情,更何況如今這是天下太平的時候還能出了什麼事情了?自然也不多做計較。
這會兒街市上的人正是多的時候,簫陌黎小心翼翼的護著柳青蕪,雖然說這肚子裏的孩子也不見得那般脆弱,隻是初為人父多少還是有些心境使然的。
“你倒是走慢一些,若是磕著碰著的,你找誰陪你?”簫陌黎把一個勁兒往前衝的人拽了回來,加倍小心的摟在懷裏生怕一個不小心有個什麼閃失的,嘴上念叨的話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如今你這肚子裏頭裝著的可是長子,多少也該是小心一些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