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作戲作足(1 / 2)

黑山之上缺糧,是一個頭疼的問題,一萬多人,吃喝拉撒就忙壞了高飛的腦筋,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隻能是在打下一個穩固的地盤成為正規軍之前,自給自足吧,所以高飛把眼睛盯著附近的富戶大家上了,而前天晚上突襲上郡趙家富戶的三百兄弟還沒有回來,著實是有點不安,“難道是搶回的糧食太多,搬運費勁,才耽擱了”,高飛把事情往好的方麵想,不料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衛兵闖了進來,還沒有施禮,就大喊,“首領,上郡的三百個兄弟被抓了!”。

高飛一個吃驚,“怎麼可能?”,經曆冀州一役之後,雖沒有拿下冀州城,不過黑山軍的名氣也是打了出去的,哪個不要命的會明著跟黑山軍作對啊!

“是上郡縣令和著那個趙姓大戶一起合力,組織了千餘名鄉勇,把黑山軍前去搶糧食的人給捉了,現在正押解至冀州城裏,聽韓馥發落呢!”。

高飛愕然,黑山軍這陣子並不欺負百姓,搶糧食也不過是挑那些為富不仁的地主,怎麼這個上郡就能夠組織出這麼多人來,還綁了自己的兄弟,真是見鬼了!高飛打聽待定,這三百人的黑山軍趁著夜色潛進了上郡,摸進了趙家大宅子,但是還未事發的時候,這個趙家大院頓時燈光有如白晝,一下子圍出將近一千號的人,那個領頭的小頭目,也打怵了,直接三百餘人都被俘了,今天一早押解至冀州城。

高飛一打聽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沮授在上郡啊!

且說高飛派人打探了押解的路線和人馬,沮授領著百餘個鄉勇從上郡出發,押解著三百黑山賊人,看來這個沮授想要邀功,而高飛偏偏不得他意,算好了時間,確定了路線,高飛親自領著兩百個兄弟下山劫人。

百餘人的押解隊伍,還有三百人的押解對象,這樣的場景在三國時代並不多見,而沮授走在其中,突然覺得事情有異,三百人上路太大變數,索性就在路邊上做起了菜市場,手起刀落,一下子砍翻了兩百多人的黑山賊,隻剩下幾個小頭目,這樣保險一點,而那些砍下來的人頭,都悉數帶走,而沮授突然之間這樣血腥,目的無非一個,作戲就要作的真實一點,如果被人看透了,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高飛領著人馬出現的晚一些,兩百個人埋伏在沮授路邊的山林裏,等到沮授人馬一走過,高飛領著手下,像是劇情裏的大BOOS一樣,直接跳了出來,原本想要戲謔一下這個沮授的,沒想到一蹦出來,就看到幾百個人頭,還都是黑山軍裏兄弟的人頭,有點慘不忍睹,而隊伍裏那個沮授,大笑,“你就是黑山賊人高飛,看我把你幾百個兄弟砍了,作何感想啊!”。

高飛怒不可遏,但是一想到對方好歹也算是三國時期一個數得上溜的謀士,還是隱忍住了,“拿我兄弟邀功,不如那拿我人頭邀功來的爽快”,高飛一揮手,兩百人刀槍出手,準備為那些斷頭鬼報仇。

“哈哈哈,枉你是黑山賊人首領,也怎的這般缺智少慧啊!我僅有百十人押解,你高飛輕而易舉就可來劫人,難道我沮授這般莽撞嗎?”。

高飛聞言,頓時一驚,揣摩良久,也哈哈笑了,“公與先生詐我!此處可沒有埋伏啊!”,說出話之前,高飛還真是有一點心驚,不過左右張望,確實不見伏兵。

“不是我詐你,而是上郡郡守疑我多慮,不肯借兵作伏,這才著了你的道!”。

“韓馥不足與謀,上郡郡守亦是鼠目寸光,先生何不另投明主,非得屈就庸人之下,受這些無妄之災,先生智謀,真能淪落押解犯人?”。

“首領休要說我,不過生死已定,沒有那麼多的奈何!”,沒等到沮授把話說完,他身後的百餘人的鄉勇頓時都做鳥獸散了,一個個提著頭盔四散奔逃,到顯得沮授先生頗為無奈,“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雖然這個沮授殺了自己幾百個兄弟,但是高飛並不怪罪,三國亂世,拚的就是人才,而現在高飛手下壓根就沒有什麼智囊的人物,現在他認定這個沮授了。

死掉的兄弟,好生安葬,不過就是有一抔黃土覆在身上而已,在這個亂世,能有個這樣的結局也算不錯,高飛讓手下人把沮授綁了,抬到了黑山之上。

在聚義廳裏,幾個首領坐落待定,邊上立著幾個守衛,上座乃是黑山軍大當家高飛,左下首座著一個臉瘦胡子稀的大漢,乃是黑山軍二當家張遼,右下首坐著一個秉性暴烈的帶甲將軍,乃是黑山軍三當家高順,此時,大廳外麵走進了一個文人儒生模樣的人。

“先生怎麼能受縛呢,是誰給先生這般待遇的,我說了公與先生乃是我高飛的坐上客”,高飛一瞬間就從大廳的首座上走了下來,親自給沮授先生解開繩子,然後左右之人,搬上了一把椅子,高飛扶著沮授先生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