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首領莫要這般虛情假意,沒有首領的授意,誰能綁我,況且敗軍之人,不敢言說先生,我也不過是一個下等人罷了,不敢與首領高攀”,沮授被高飛按倒椅子上之後,又站了起來。
“先生多慮,先生謀略奇絕,怎能不尊稱,我等粗人,倒是失去了禮數”。
沮授站立在聚義廳之上,而高飛也站立著,看著大哥這般,張遼和高順也站立了起來,“我兄弟都是粗人,而今黑山之中正缺以為像是先生這樣足智多謀之人,還望先生不嫌棄我黑山廟小”。
“你這黑山的廟可不小,一月之前,差一點攻破了冀州城,殺了我主韓馥的上將潘鳳,而我沮授作為潘鳳將軍的謀士,也是狡兔死走狗烹,他田豐不容我,我也是識趣,以為躲到這個上郡就可以求一個太平全身,不料想身不由己,上郡郡守貪功,以我遣送收繳之黑山賊寇,不想卻被你高飛首領給劫了,真是一日不同地,一日不同景啊!”。
高飛眼看這個沮授有點鬆口了,準備下點催淚彈,“沮授先生不得意,全是所投之主不明,我高飛今日願意舉黑山之眾,迎接先生,懇請先生為我黑山之眾,謀劃一二”,高飛低首作揖,而沮授卻並不說話,也是低首作揖回應,“先生不必權謀,我高飛今日並不是逼迫,一切皆在先生之意,如果先生不願呆在黑山軍中,可隨即下山,我高飛並不為難,且贈馬相送,如果先生看的起我高某,在下感激涕零先生之恩德,但是去留之所向,皆在先生之意!”。
高飛下了大本錢,本以為這番真情實意的陳述,能夠打動沮授之心,沒成想,這個沮授倒是屁股一拍,立馬走人了。
而左右的黑山兄弟,皆說,“此人砍了我們二百多個兄弟,怎麼能夠這麼輕鬆就了結,首領待他誠心誠意,他卻這般不近人情,殺了也不解恨啊!”。
“休要胡言,且把我的坐騎牽來,送給先生驅馳,我要為先生餞別!”。
高飛左手牽來一匹馬,右手端來一碗酒,“我高飛不會下毒的,隻是失去了先生這個人才,略有遺憾,不過人各有誌,先生的選擇必然是有自己的理由,我高飛恭賀公與先生,能有大前程!”,說完之後,一飲而盡,倒是沮授走的訣別,不留一句話。
高飛還真是有點舍不得,不過戲份已經做足了,人家就是不肯上鉤怎麼辦,還真能給綁了。
張遼看著大當家落寞的背影,走上前去,“這個沮授,真的這麼值得大當家如此費心嗎?我看也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輩!”。
“文遠差矣,韓馥手下有兩個智囊,一個就是田豐,一個就是沮授,不過現在沮授不得意而已,就看這個沮授在路上就把我黑山軍二百餘人砍了,就不是什麼酒囊飯袋能幹出來的,料定有人劫人,料定路上會出現岔子,這點心思就配一個謀士之名,而我現在黑山軍中,將領少是少,卻還有你和高順,謀士就真的是化整為零,一個沒有,所以,眼前的這個沮授,真的是能爭取就得爭取過來,說到底,爭天下,論的就是武力和智謀,現在還是在起步階段,但真的是一樣都不能少!”,高飛一番話說完,也是有點落寞,他沒想到這個沮授真的是鐵石心腸,一點不通人情,就差高飛跪在地上聲情並茂的哭爹喊娘了。
“文遠不能給當家分憂,慚愧!”。
高飛拍了拍張遼的肩膀,“有你們,我才敢想去爭天下,文遠做的足矣!”。
聚義廳裏,隻剩下高飛和張遼兩個人了,高順馬不停蹄的趕去訓練陷陣營,這個是高飛的秘密武器,需要多下點心思,而這時,聚義廳之外,突然一陣馬嘶聲,高順一聽,就來了精神,“這是我的坐騎啊,難道……”,高飛止不住喜悅直接跑出聚義大廳,看到一人一馬,正是沮授。
“先生果然不負我情誼!”。
沮授止住了馬嘶,徑自下馬,“首領待我情誼不薄,我沮授亦非知恩不報之人,不過先前乃是試探而已,首領果然不是沽名釣譽之人,我沮授願意輔助首領,為一軍師祭酒足矣!”。
“哈哈,我高飛也有謀士了!大快人心!”,高飛止不住的神采飛揚,“哦,失禮了,請軍師不要怪罪!”。
“首領真性情,不算失禮,倒是我沮授顯得拘謹了!”,兩人一陣寒暄,像是之前啥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