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呂布正要發怒,卻察覺頭頂之上,氣息凝聚,抬首正看,一顆偏暗之流星而下,劃過天際,本來天穹寰宇,浩瀚無際,流星之出現,雖不多見,但也不意外,又不是什麼懷春的豆蔻年華,不必對星許願的,不過呂布呂布的臉色卻並未放鬆,因為那一顆流星,急轉直下,竟然好似要砸下來一般。
呂布身形歸一,那個被李儒稱為‘影子’之人,瞬間消失了,但是顯然那顆流星,驟然間變大,有如穹蓋一般,不給人眨眼的功夫,已經近在咫尺了,眾人大窘,呂布亦是眉頭緊皺,招呼左右之人,緊忙的把剛才棄之不用的方天畫戟扔過來,此時此刻,危在旦夕,虛化的武器顯然沒有把我,而呂布方天畫戟在手之後,一個淩空躍起,想要以畫戟之力力挽狂瀾,但是方天畫戟一出手的時候,呂布就已經叫苦不迭了。
原本咫尺之間的隕石流星,卻在呂布一出手的時候,煙消雲散了,但是細看之下,卻發現,壓根就不是呂布把隕石流星打散了,反而是一場虛無,啥都沒有。
屹立在呂布麵前的老者,哈哈大笑,“名不虛傳啊,竟敢以一人之力,企圖逆天!”。
李儒倒是轉眼之間就明白了緣由,俯首道,“侯爺不知深淺,得罪了老者,莫要見怪!”。
呂布話頭一聽,感情是這個老頭子耍的把戲,怒氣未消,但是轉念一想,此人定是非常人,按捺未發。
此時此刻,好像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李儒滿臉堆笑,走上前來,“未知老者,何故到此,請受教!”。
老者眼睛指向呂布旁邊,“為此人!”。
李儒尋眼正看,竟然是高飛!
前者高飛力敵雙瞳呂布不堪,險些喪命,但是危急之時,晴空一道雷聲乍現,本以為可以挽回局勢,卻不想雷聲急轉,反而直奔高飛而去,落地一聲巨響,高飛已經淹沒在煙塵之中,而煙塵散盡的時候,高飛的瘋魔之態,似乎已經喪失,恰在此時,憑空出現一個白胡子老頭,實在讓人不得不心生疑慮,李儒已經料定六七分了,此情此景,人力難為,不過李儒依舊揣著明白裝糊塗,“不知老者,姓氏名號?”。
“名號沒什麼,姓左名慈,字元放,垂垂老矣之人,世間不聞啊!”。
此番所見,董卓已經是是心驚肉跳,而聽得‘左慈’二字,簡直不敢相信,緩和之後,方才發問,“敢問尊駕,是仙人左慈?”。
老者麵露微笑,“世上哪裏有什麼仙人啊,老者不過是通曉自然,看透萬物,脫離裏六道輪回,不在五行之中,稱不得仙人,不過是活的久了,久而成妖,老妖物一個,是君上玩笑了!”。
董卓又問,“未敢請教,仙人年庚?”。
“十甲子有二!”。
一甲子為六十年,十個甲子為六百年,也就是說這個左慈說自己活了六百零二歲了,簡直妖人無誤啊,董卓聽聞之後,也是一臉的吃驚狀,“仙人長壽,凡人徒羨啊!”。
“老者並非仙人,乃是道人,隻不過是久不在道行,不做道家禮儀,遊仙曆道,也已百餘年,其間道門式微,某雖然不念世俗,但是也不忍心,道門從此敗落,所以有此一感,故而到此!”。
“道家八門,不知左慈道人,是何歸屬?”,董卓見到此番造化,有意收攬人心。
“太平道教”,左慈口中輕念,卻讓董卓眉目緊鎖,不覺心中壓抑,反問一句,“張角是你何人?”。
“張角,乃是我親傳的弟子,這個張角也是造化不淺,偶在夢中所得,太平一脈寶典-《太平要術》,雖然是南華老仙之安排,但是授業解惑,為我門中,諸多教義,還得耳提麵命,所以元放應命數之安排,為張角三日之師傅,望其重振我道太平!”。
左慈話一出口的時候,整個庭院之內,已經劍拔弩張,而呂布也是方天畫戟在手,準備時刻應戰,董卓的臉色已經是相當不好看了。
左慈身邊還有一人,乃是之前被呂布用勁風吹不見影子的王二,此刻癱倒在地,似乎受傷不輕,而高飛被雷聲炸落,雖然麵色已經改觀,但是神誌一直未緩和過來,神色呆滯,喉口虛晃,似乎有東西卡住,而呂布也未繼續下手,而是坐等情況發展,因為此時的氛圍,顯然是微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