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終於開口,“難道左慈道人,還不得知,張角已死嗎?”。
左慈麵無表情,“人之生死,在命在天,不須計較!”。
“張角可是死在一個叫做董卓之人的手裏,道人不想為弟子報仇?”,董卓鮮有的政治家麵孔,在試探著情況。
“西北之董卓,洛陽之董卓,難道君上不是董卓嗎?”。
董卓虎須微抖,繼而哈哈大笑,“道人道法高深,自然不會搭理世俗之事,我董卓青州之戰的時候,也是奉命擊殺張角,有命在身,不敢抗天,多有得罪鬼道門,在這裏陪一個不是了”,繼而稽首,以示妄殺之意。
左慈神色一轉,“誰說我不計較張角之死了!”。
董卓的身子一頓,李儒的羽扇輕擺,而呂布手中方天畫戟怒橫,身後的眾多軍士,也是刀劍出鞘,麵色威儀。
就在一觸即發的時候,左慈十丈之外的高飛,突然咳出一團濃血,繼而神色舒緩,竟然恢複了神誌,顫巍巍的站立起來,而抬頭起身的時候,看到了這般場麵,緊皺眉頭,也不知道是身上的傷痕吃痛,還是此刻的劍拔弩張頭疼。
高飛正好處在左慈和董卓之間的位置,而高飛的左邊,是眾多西北嫡係之人,有呂布,有李儒,還有至今都沒有發揮什麼作用的華雄,而高飛的右邊,竟然無故多出了一個白胡子老頭,的確讓人費解,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高飛瞬間明白了自己的立場,雖然他還不知道這個白胡子老頭的來曆。
高飛緩了緩身體,發現有不少的傷痕,而細看之下,竟然像是某種東西爆炸造成的,因為高飛的身體上有不少地方被炸的皮開肉綻,但是好在並不致命,傷勢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嚴重,但是高飛卻發現了一個絕對重大的問題,“尼瑪啊,我怎麼是全luo的,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當然這種潛台詞,高飛是不會喊出來的,但是這一刻的尷尬,還是蠻不好意思的,高飛環顧一圈,還好沒有發現女人,否則一世英名全毀。
高飛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而和呂布的一戰,也是蒙蹬的感覺,而他隻記住了最後一刻,呂布要上來扒他衣服,要驗明正身,想到這裏的時候,高飛大窘,“這不會都是那個呂布幹的吧!”,高飛看著自己一絲不掛,隻能聊以安慰,“肯定是剛才什麼東西爆炸了,才把自己的衣服炸飛了,一定是這樣!”。
高飛雖然不明就裏,但是李儒想要置他於死地,他是沒有記錯的,而反觀周圍,原本的酒宴之所,現在儼然成了戰場一般,到處是殘垣斷壁,可見破壞力之大,而念及此處,高飛恍然明白了,定然是那天賴三斷手之事複演,而高飛細瞅呂布的時候,竟然發現對方一點事都沒有,反而自己焦頭爛額,高飛了然,就算是自己瘋魔附體,也不是這個呂布的對手,真是天與地不可同日而語啊,高飛搞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走火入魔一般的瘋魔附體,但是如果能夠正確運用這股力量的話,應該是福澤不淺!
董卓眾人,麵色緊張,反倒是這個白胡子老頭,不以為意,而且高飛眼睛看到了他旁邊的王二,隱約感覺到,“這沒準還是自己人呢!”。
劉評書已死,王二也是身受重傷的樣子,高飛也不好過,料想著如何脫身之計之時,卻是李儒先開口了,“左慈道人,我輩不識泰山,眼薄福淺,但是張角鼓噪天下百姓造反,顛覆漢室天下,實為逆賊,當時董卓將軍,執天下義旗,奉旨剿賊,怨不得我們,是漢室正統不該絕,而非道人弟子張角應該死啊!”。
那個白胡子老頭,也不計較李儒說話,而是把眼神看向了高飛,高飛稀裏糊塗,但是聽到李儒說‘左慈’二字,立馬精神頭就來了,杵在地上,大呼,“左慈上人,弟子高飛瑾拜!”。
李儒已經料到此地步,而呂布與高飛交手的時候,也已經看出來了,但是除此兩人之外,都是瞠目結舌,董卓更是大怒,心裏暗罵,“好你個高飛,居然串通太平道圖謀不軌,真是看走眼了!”。
高飛此刻也不用再鳥董卓了,事情已經敗露,而且還找著了左慈怎麼一個大靠山,是時候鴨子跳菜板——挑明原因了,等等,誰說事情敗露了,高飛看著luo身的自己,突然計上心頭,看他來一個人生大逆轉,正是反敗為勝的大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