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經布局完畢,高飛隻等待甕中捉鱉的時刻,而此時,高飛倒是樂得清閑,在客棧之中,自飲自酌起來,而身旁趙雲卻問,“那王允在府中大擺壽宴,想必好戲已經開幕了!”。
高飛輕輕允諾一句,“下麵就該你子龍登場了!”。
趙雲低聲一句,“諾!”。
卻說這李儒從王允府上歸還的時候,便知道了事情不妙之處,沒有董卓親自壓製這個呂布,這呂布便不把他這個相爺之婿放在眼裏,李儒也是怒氣大生,正在思慮要不要給相國休書一封,速速招其回長安,坐鎮大局,而李儒腦子又轉了一圈,倒是不以為慮,“難道這呂布還能為了一個女人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李儒的確是想的簡單了一點,想當年呂布為了一匹赤兔馬可以殺了丁原,如今又怎麼不能為了一個天下第一美女而殺董卓,隻不過此情況非彼情況,董卓此賊,高飛卻要親自出手。
話說王允壽辰的第二日,這呂布便勁裝打扮,在侯爺府中靜候佳音,日頭初升,便又落下,溫侯呂布在府上等的可是焦急,見整整一個白晝都沒有消息,以為定然是這白天人多眼雜,司徒大人需要避人耳目,不宜送貂蟬姑娘來侯府。
太陽落下的時候,這呂布卻等的急不可耐,於府中飲起酒來,一杯下肚,未見貂蟬歸來,又一杯下肚,還未見貂蟬的影子,直到一壇子美酒盡皆空蕩的時候,這呂布醉意闌珊,始終沒有看到這王允把貂蟬送來,卻是心中焦急的很,見到時間已近三更,這呂布騎上赤兔馬,直奔王允府上而去,他卻是要問個清楚,“怎肯這麼戲弄本侯爺?說送貂蟬來我府上,卻遲遲不見……”。
赤兔馬速度極快,不消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到了王允府上,呂布下馬拍門,敲的門框鎮山響。
仆人開門之後,這呂布卻大步流星,直奔王允之所在,而王允見到溫侯呂布前來,也是笑臉相迎,“哎呀侯爺,此刻卻不在府中待著,何故到老夫這裏?”。
呂布一把揪住了王允老頭的衣服,“你這老兒,我呂布敬重你一把年紀,以禮相待,你卻如何戲弄本侯爺?”。
王允一臉驚恐之狀,“侯爺且勿動怒,必然是有什麼誤會在其中,老夫怎敢戲弄溫侯!”。
“你不是說今夜把貂蟬送到我府上,成全一對鴛鴦美眷,卻如何食言?”,呂布把手勢一鬆,倒是質問王允起來。
王允聽聞此言卻是大驚失色,“此事斷然不可能,一個時辰之前,我便把小女貂蟬送到侯爺的府上了,怎麼溫侯未見到小女?”。
呂布也是大驚,卻詢問詳細之事,見這王允言辭鑿鑿,便信了七八分,而王允倒是說道,“一個時辰之前,我命府中之人,把小女抬上一頂轎子上,送與侯爺府上,不消半刻的功夫,那幾個轎夫卻回來說,‘剛剛出得府外不遠,便見得一眾侯爺府上的接轎之人,便把轎子和貂蟬小姐都交給他們了’,老夫還以為是溫侯心急,才派人前來迎接小女的,卻怎會如此?”。
呂布卻問,“你那般轎夫卻怎的知曉迎接之人是我溫侯府上的?”。
王允答道,“當時我也是如此詢問的,他們卻說迎接之人的身上都有溫侯府上的牌子,而且言之鑿鑿,說是溫侯之人,老夫以為如此必然是可信的,便沒有懷疑!”。
此時的呂布,倒是大瞪一雙牛眼,暗中思量,“這司徒大人欲成全我的好事,卻被一幫旁人劫去了貂蟬小姐,意欲何為啊?”。
王允見這呂布躊躇之間,便點了一句話,“這侯爺府上的牌子可是造不得假的,想來誰會有侯爺府上的牌子,卻還有膽子妨礙侯爺美事,哎呀呀,可憐我那女兒貂蟬,不知此時卻是什麼情況,若是有個好歹,老夫真是痛心疾首啊!”。
這王允後麵的幾句話可以忽略不計,而呂布聽到前麵幾句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我侯爺府上的牌子,卻是那李儒總攬朝政,從內務府上給我發下來的,想那昨天晚上,也是李儒這廝阻擋我好事,放下狂言,定然是李儒狡猾多端,識得司徒大人想法,便在路上劫下了貂蟬小姐,實在可惡啊!可惡!”。
王允見到呂布說出此話,倒是心喜,臉上卻掛滿對女兒貂蟬的惋惜,“侯爺,此話可不要妄言,李儒大人乃是相國之女婿,侯爺更是相國的義子,兩人當如兄弟,必然不會是李儒大人施此毒手,不過是我那女兒可憐,福薄緣淺,配不上溫侯罷了!”,言辭之間,垂下兩行清淚。
呂布卻扶起了王允,“剛才是奉先魯莽,衝撞了大人,且不要計較,定然是那李儒假借侯府之名,擄走了貂蟬小姐,我呂布定然是不會罷休的,我這就去找李儒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