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侯府外的侍衛,見狀猶豫不決,高飛倒是厲色道,“耽誤侯爺大事,爾等可有性命在此思慮不決,快快去稟報,休要遲緩片刻!”。
這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守在大門的侍衛,見到此人如此決絕,便開始心裏打鼓,顫巍巍的進去稟報溫侯了。
“侯爺,府外有一人求見,說是侯爺的故友!”。
呂布眉頭緊皺,正在為貂蟬之事,思慮不已,哪裏還有心情去見什麼來客,擺手道,“休要打擾我,我呂布哪有什麼故友,趕走就是了!”。
那個侍衛卻言,“那人不僅說是侯爺故友,還說有治愈侯爺心情不暢之症,言辭鑿鑿,不像有虛!”。
呂布的眉頭一緊,倒是略有些興趣,“既然如此,且招進來吧,我倒要看看是何裝神弄鬼之人?”。
須臾之後,高飛便入得溫侯府大堂之上,拜見呂布,“冀州刺史高飛,拜見溫侯呂布!”。
呂布背著身子,卻聽得“高飛”二字,隨即回頭,果然是高飛,不禁愕然,雙手不自主的搜尋著方天畫戟,但是這畫戟卻不在呂布的身旁!
高飛拱手之禮收起,卻笑道,“侯爺這是何意?難道我高飛入得侯爺府上,侯爺竟然要以武相待?”。
呂布尷尬一笑,“你高飛乃是相國緝拿之對象,洛陽之時,虎牢關之時,你我皆是敵對,今日何故尋來長安,還要尋來我府上,難道你高飛就不怕死嗎?”。
這呂布確認是高飛之後,倒是從容了許多,畢竟這呂布乃是天下第一猛將,單單見到高飛一人,怎會亂了分寸。
高飛也笑道,“侯爺小看我高飛了,若是性命有恙,我豈敢站在此處,難懂侯爺以為高飛隻是來與您敘舊嗎?”。
“有話就講,說完之後,我呂布可要拿下你的性命,去獻與相國大人,其必然欣喜!”,呂布倒是不在乎高飛想說什麼,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貂蟬身上,救其出火坑才最要緊。
高飛也看出了這個呂布的心思,“想必溫侯此刻正在煩惱,必定是為了一個女子,朝思暮想,卻始終不得,卻不知我說的對與不對?”。
呂布大怒,“休要在這裏胡言亂語,滿城之人皆知道我呂布喜慕司徒大人家的貂蟬小姐,不用你在這裏胡扯!”。
“那我就說一點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吧!”,高飛神色自信,“我來這長安也算是有些日子了,秘聞之事也聽說不少,卻聽說昨日有一女子被劫,卻不知是不是貂蟬小姐?”。
此事乃是機密,這高飛卻如何得知,呂布疑慮不已,問道,“你到這長安城裏,究竟是為何事?”。
高飛反轉話頭,“難道侯爺不請我這故友喝一杯茶水嗎?”,呂布見狀更加疑惑,倒是請高飛落座,備上一杯茶水。
高飛輕抿了一口茶水,說道,“我高飛此次前來長安城的目的很簡單,與此刻溫侯的想法一致,便是殺了李儒!”。
“休要胡言亂語,我怎麼會想殺了李儒大人,那可是與我一朝為臣,同在相國董卓大人身旁,互為肱骨,再多言一句,奉先就要不講情麵了!”,呂布頓時大驚的神色倒是被高飛看在眼裏,“看來我已經猜中了七八分!”。
“溫侯請聽我言,且看我是胡說還是料事如神,溫侯與李儒有隙已久,而因為貂蟬姑娘,你二人更是針尖對麥芒,此番貂蟬小姐被歹人劫掠,難道侯爺不覺得是李儒所為嗎?”。
呂布拍案而起,“你休要在此作挑撥之計,你怎會知道如此多的事情,我與李儒有隙無疑,也不用你高飛在此白話,內患與外敵之間,我呂布還是分得清楚的,念當日在洛陽之時,你我之間還有些交情,本侯爺不為難你,速速離去!”。
高飛隻是一句話,便引來了呂布如此大的反應,倒是正中高飛下懷,“世人皆謂之呂布有勇無謀,今日在我看來,是世人看錯了侯爺,侯爺當是文武雙全!不過這貂蟬小姐的性命怕是不保啊……”,隨即便邁開了步子,轉身欲去。
這呂布聽得此話,倒是突然放低了姿態,“高大人莫走,且不知這貂蟬小姐怎樣?”。
高飛哈哈大笑,“自漢高祖而來,韓信叛亂,我朝便重文輕武,不敢任大權於武將,怕其異心,此不成文的規矩,一直延續至今,所以在董卓麵前,不論溫侯立下多大的功勞,始終抵不上李儒大人的權勢,而今董卓人在郿塢,權勢卻落在李儒之手,溫侯大人何以自居,不過是領著些許視察軍中防務,大材小用矣!然溫侯不是別人,天下第一神勇,這李儒卻不得不有所忌諱,所以便處處為難侯爺,此番更是把魔手伸向了貂蟬小姐,定然是想要以此為要挾,脅迫溫侯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