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吹打彈唱,娶親的莊子裏熱鬧非常,而夫家的人盡皆在前堂酬飲賓客,倒是留著一個如花似水的新娘子獨坐新房!
曹操察覺到下手的機會,便對袁紹說道:“此時眾人皆在前堂飲酒助興,正好你我潛入後室,劫下那新娘!”
袁紹以為然,與曹操二人,偷偷摸到後室,而新娘子在新房之內獨坐,陡然聽見房門開啟之聲,便以為是自己的郎君,便在蓋頭之下輕聲呼道:“是周郎嗎?”
袁紹笑而不語,倒是示意一旁的曹操,在曹操點頭之後,袁紹也不回答那新娘,當即便走了過去。
曹操守在新房門口,正見袁紹欲施暴行,便小聲呼道:“不好了,新郎好像要進來了!”
袁紹聽聞曹操之言,陡然湊近了新娘的身邊,而新娘亦察覺屋內之人不是自己的如意郎君,當即便欲揭開蓋頭,不想卻被袁紹一個倒背,扛在了肩膀上,尋摸到一扇窗戶,便跳出脫身!
袁紹本是紈絝子弟,調戲個黃花閨女或者戲弄哪家小姐,都是常事,而曹操亦喜歡跟這袁紹玩耍在一起,畢竟這種紈絝多敗家,也容易被曹操戲弄!
其實門外哪裏有新郎走來,不過就是曹操戲弄耳,而在袁紹扛走了新娘之後,曹操倒是笑道:“今日便有你的苦頭吃了!”
袁紹背著已經昏厥過去的新娘,從窗戶口中對著曹操說道:“還不快跑,等著什麼呢?”
曹操應承了一聲,亦準備從窗戶口跑出,而那袁紹早就火急火燎的背著新娘子跑的無影無蹤,而這個時候,曹操倒是在新房裏喊道:“有人劫走新娘子了,快來人啊!”
曹操的這一嗓子,可引來了不少人,其中便有今晚的新郎,新郎見到自己的老婆被人劫走,怒不可遏,便問道:“那賊人往哪裏跑走了?”
這個時候,曹操倒是指著一旁打開的窗戶說道:“從那裏跑了!”
新郎率領著一莊子裏的老少爺們,足有百餘口人,便朝著袁紹逃跑的方向上追去,果不其然,未及半個時辰,袁紹便被人做賊拿贓了!
袁紹被一眾莊裏人扭送官府,而那府尹知曉袁紹的身份,亦不敢為難,走一個過場之後,袁紹又活躍於京都之內的大小酒肆青樓,好不快活!
袁紹無事時,曹操便去對袁紹說道:“那夜本初劫走新娘之後,那新郎便闖了進來,我曹操幾欲阻攔,不想倒是被人揍了好幾拳!”
“好兄弟啊!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袁紹拍著曹操的肩膀,又與其廝混在一起。其實曹操的身上哪裏有拳傷,不過袁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
有友如此,何其不幸,幸虧袁紹一輩子也就這麼一個損友,不然的話,他也難以活到今天!
袁紹自然認得曹操之筆跡,便對許攸喝道:“此信無假,你還有何話可說?”
其實許攸也認得曹操之筆跡,所以他壓根無法從這一點為突破口,而這個時候,許攸也知道這就是曹操的計謀,意欲借助郭圖之手來殺他許攸!
恰在此時,袁紹的府上又本來一眾兵士,而兵士之中還押著一人,正是送信之人!
郭圖命人把那送信之人押上堂前,便問道:“你是袞州人士?”
“不是!是……”送信之人想要狡辯,但是一張嘴卻露了自己的身份,因為他那一嘴的袞州方言,已經無從辯解!
郭圖暗叫一聲好,便繼續問道:“你今夜可往我的府上送過一封信?”
“未曾送信!”送信人十分堅決的答道。
郭圖陡然一笑,“若不是你把這封信錯送到我的府上,如何會抓出許攸此人的狐狸尾巴,你倒是首功一件!”
送信人側眼看去,見到自己身左之處,還有一人。
許攸見到那送信之人,意欲起身辯解,卻被身後的兵士按住了身子,動彈不得,這個時候,那郭圖倒是喝道:“主公待你不薄,難道子遠先生真的想要投靠於曹操?”
郭圖轉身對主公袁紹說道:“此時人證物證俱全,安容他許攸抵賴,而且在河北主城之時,他許攸暗中勾結曹操,勸諫主公棄城逃往官渡,倒是令曹操那廝不費吹灰之力便奪得河北大境,許攸其人包藏禍心,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袁紹思慮道:“把此二人給我拖下去斬了!”
此刻的許攸被按在地上,想要說話卻無力發聲,似乎此種時候,他的命運已然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