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珞……”我試著輕喚那個對於我來說很陌生的名字,不知何故,卻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我想這身子原來的主人定是瑕珞的好姐妹,甚至是親姐妹。也隻有那份割不斷的血緣或是……超出血緣的情意才能令她奮不顧身的跳出來,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自己重要的人吧?
“香珞,如果爹娘問起我……你就說……就說……我被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個很好的男人,他很愛很愛我……我很幸福……很幸福……讓二老莫要記掛……女兒未能盡孝……對不住二老……”瑕珞氣若遊絲道,似是空中飄零的雪花,隨時會蒸發,隨時會融化。
“不要說了,姐姐,不要說了,莫要傷了元氣,你會好起來的,會好的,咱們要一同回去探望爹娘的……”我的聲音禁不住控製的顫抖起來,似乎在我身體裏闖入一個不屬於我的靈魂。
那個靈魂在說話,用我的嘴巴;在傷痛,用我的心。
“好妹妹……”她伸過來冰涼的手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似乎用盡了畢生了氣力,可是抓在我手上的力道卻是輕乎又輕,“姐姐最不放心的便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
我反過手來緊緊抓住她的手,湊過嘴巴輕輕給她冰涼的纖指嗬氣,希望能溫暖她的手和她漸漸變冷變硬的身體……可是,似乎作用不大,冰冷的手依舊冰冷,僵硬的身體依舊僵硬。
沒有變暖,沒有變軟。
卻是更冷,更硬。
終於,手頹然軟去,緩緩落下。
我“嚶嚶”地哭了起來,卻不知為何,心撕裂的痛,仿佛喘不過氣一般。我抱著安雅的手握緊,青筋乍現,卻是仿佛瞬間充滿了力量,射向冬娥的眼神似著了火,有幾個字從牙縫裏逼出來:“我——要——報——仇!”
“哈哈……”冬娥先是一愣,隨即像聽到一個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狂笑不已。好一陣才收住大笑,她冷眼看著我,盡是嘲諷,“來啊,軟腳蝦!誰不知道你現在隻是個廢物!不僅忘記了自己姓甚名誰,連防身的功夫都忘得一幹二淨!像你這等無用之人,留著作甚?”
說罷,雙指如鐵鉤,直扣向我的咽喉——
沒想到,我竟一個機敏的閃身,避了開,身體似乎是出自本能,隻是使力過甚,差點失去平衡而絆倒……
“你不是沒有武功的嗎?”冬娥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
“我有說過嗎?”我猶自為自己剛才敏捷的身手心跳不已,卻不甘示弱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