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顆人頭弄下來吧。”我對德子說道。
德子點了點頭,問我借了匕首,然後騰空一躍,左手持匕首直接劃斷了繩子中間,而右手則是順勢一抓,抓到了繩子斷裂的中段,牢牢的將人頭提在了手裏。門外的幾名民警幹事已經是不忍直視了,有人直接嘔吐了起來。
一名民警說道:“這人頭腐臭味這麼嚴重,你們竟然都跟沒事人一樣,實在是佩服!”
仔細想來,根據這氣味,根據這血液的凝固的程度來看,估計掛在這裏很長時間了。血液中還有些莫名的粘液,可能是人頭內部腐敗之後,裏麵的膿水滴了下來。否則樓下的住戶也不會連續幾天聽到滴答聲了。
搜索之下,也沒有其餘的東西。更是沒有留下什麼指紋,鞋印等痕跡。不用問,這個人頭就是凶手故意留下來的案發現場中的線索了。娟娟正在緩緩的移動著這個人頭,緩慢的觀察著這個人頭的腐敗狀況。
娟娟皺著眉頭,說道:“現在是深秋,室溫在五到十度,從這個人頭腐敗的情況來看,估計死了有五到七天了。目前隻有一個人頭,死亡的原因是什麼,頸部是否是致命傷現在看來還是不能確定的。必須找到整個的屍首才可以,但如果像是第二命死者那樣的話,估計也看不出到底是怎麼死的了。”
點了點頭,讓民警從二樓人家要了一條白布,將整個頭顱包裹了起來。雖然細看還能從隆起的輪廓上看出是一個頭顱的模樣,但是遠比要直接領著一顆人頭來說,感覺上的衝擊要小多了。
文蘭的屍體還在殯儀館等待著市局的人去解剖,現在又多了一顆人頭。幹脆一並送到了殯儀館去就好了。當我們來到殯儀館的時候,市局的人已經開始了對文蘭屍體的解剖。根據屍檢的結果來看,文蘭是氰化鈉中毒,短短幾分鍾就會致命。
屍體的身上並沒有其餘的外傷,確定生前文蘭並沒有受到虐待。而且性器官處沒有受到侵犯,生前也沒有遭受過強奸。如此說來的話,文蘭在這五天的時間裏應該是沒有受到多大的折磨的,從這一點上分析,也不知道能不能算作是死者死前最後的一點安慰。
瑪麗歎了口氣,然後說道:“雖然不應該這樣想,可是得知了文蘭死前是沒有受到痛苦的,而且死後能留有全屍,還是讓人感到有那麼一些心安的,有那麼一些欣慰的。不像其餘的這幾個人,一個被吃了,一個被榨成了汁,而一個人頭分離。”
說罷,瑪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聽到瑪麗的話,我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比起其餘的三位死者來,文蘭的確死的沒有痛苦,但是這樣想,又覺得這是對自己的自我安慰,對自己沒有將凶手抓到的自我平衡,十分的糾結。
對於人頭的解剖後發現,這個人頭死亡的時間在七天前。血液中發現了一種抗血凝劑,能大大的阻止血液凝固的時間。也正是這樣,樓下的住戶才很長時間聽到了血液滴答在地板上所發出的滴答聲。再加上腐爛後的膿水流出,所以大概能滴答五天時間。也就是說,這個死者是在文蘭之前就死了的。
凶手果然是不按抓到的人去殺人的,而是打亂的順序。從這點來看,凶手一定將所有要殺的人集中到一個地方去了。必須要從這一點來入手,才能提前於凶手殺人前將這些人質都解救出來。想到了這裏,我給部裏打了一個電話,讓部裏加派人手,在華北市全市尋找失蹤的人口,在對比這些人的背景關係。
凡是那些社會關係簡單,或者說幹脆沒有社會關係的那些人,就是凶手下手的目標。如果能找到這些人,就能根據線索全麵調查。凶手隻會一個個的殺人,而不是將這些人全部殺死。這樣,至少我們能在凶手殺人之前找到幸存的人。而我們的這個速度越快,能活下來的人也就越多。
副部長表示會加派人手到華北市,專門負責這一塊的工作。此刻,我的心中的一塊小石頭才落了地。最近要思考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但這一塊,總算是能暫時的放下了。等部裏加派的人手來到華北市之後,就能接手華北市公安局的調查任務,減輕他們的壓力了。
緊接著,我先給大隊長發了一張腐爛人頭的照片。然後瞬間給其打了一個電話,大隊長說道:“我剛看見那個人頭照片,剛想問你怎麼了,你就打來電話了。好了,現在能問了,怎麼了?”
我對大隊長說道:“這個人頭雖然裏麵已經腐爛了,但是外表的樣子還是依稀可見的,這是第四個死者。在全市範圍內尋找這個人的一切線索,我們必須要找到他的身份,這樣,才能順利找到第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