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沉默了良久,然後才說道:“華北市市局的人手現在也不夠用了,一隊現在在調查黑色寶馬的線索,一隊正在忙著接連的死者的後續問題,現在又要抽出一隊來尋找人頭線索。唉,我們局裏也就那麼些人,大家很長時間都沒有休息了。”
聽到了大隊長的抱怨,我也是根本沒有辦法。凶手早在一個月甚至是更長的時間就製定好了這個殺人的計劃,或許就已經將那些社會關係簡單的人的行蹤和什麼時候下手都已經製定好了。我們要在幾天的時間內對抗一個精心策劃了這麼長時間的連環殺人案,哪裏有什麼休息的時間呢?
“剛才我聯係了部裏,上麵已經同意了加派人手來。”我對大隊長說道:“用不了多長時間,部裏的人就會來了。到那個時候,市局的警員就能好好的休息休息了。但是在這段時間,大家還是多辛苦辛苦吧……”
“嗯,我們……”
大隊長的話還沒有說完,另有一個電話打倒了我的手機號。我一看,號碼顯示的仍舊是一長串的串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那個給我們通風報信的人打來的電話。上一次就是因為他提供的線索,讓我們第一時間找到了失蹤的文蘭。
隻可惜當我們找到了文蘭的時候,文蘭已經命懸一線了。不知道這次這個自稱被脅迫的人會告訴我們什麼線索,而這次的線索,會不會讓我們提前找到失蹤者,從而找到凶手呢?想到了這裏,我立刻做了一個拳頭的手勢,接著打開了手機公放。
瑪麗立刻打開了電腦,連接到了我的手機。
就聽神秘人以一種特別氣急敗壞同時又低沉的聲音說道:“你們是怎麼搞的,我冒著風險給你們通風報信,可是你們卻沒有將凶手抓到。你知道他的嘴臉麼?他說下樓的時候,看到你們從後麵繞了過來!”
“他說他當時心髒都快跳出來了!”裏麵的聲音繼續說道:“可你們竟然都沒有發現他,他就這樣開車,然後離開。現在,他又要去殺人了。你們到底是怎麼搞的,我聽他說你們不是特案組麼?”
“難道特案組的水平就是這樣?我自己的生命不重要,可是還有我家人的生命。我不希望有更多的人死,但我更不希望自己的家人死。如果你們真的這麼無能的話,我也就不會給你們打電話了,希望你們能派其他的人過來。”
電話中,這個人的語氣越來越焦急,到最後聲音沙啞到難以聽清楚,似乎語氣中滿是憤怒。對於這種直接辱罵和貶低我們的話,聽後我隻覺的尷尬和無奈。同時又覺得他說的又是正確的,我們的確親手放走了凶手。
眾人都有些尷尬,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忙碌著手中的工作。
我咳嗽了一聲,然後慢慢的說道:“那次,的確是我們的失職。可是隻有一次失誤,不會有下一次了。凶手回去了?你剛才說他又要去殺人了?這次是要去哪裏殺人?你知道麼?”
對麵短暫的沉默之後,似乎恢複了理智,他快速的說道:“這次我真的不知道,上次,我們是一塊在小作坊的。他在那裏將死者的脂肪肌肉和骨頭分離了。這次,是他一個人去行動的。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也不知道他要去殺誰。”
“這個手機是我偷偷藏的,我不能通話太長時間。”對麵那人繼續說道:“不過,如果有線索的話,我會繼續給你們打電話的。”
聽對麵的語氣,似乎要掛斷電話,我趕緊說道:“那你知道你們被關在哪裏麼?有沒有什麼標誌?”
“我不知道,我和我的家人都是分別被關在一個地方的。”那人說道:“每次出去,他都會把我裝在一個麻袋裏,然後蒙住我的眼睛。但我感覺,被抓了的人被脅迫的人不隻有我一個。真的,我不能繼續說了。太危險了,他懂這些高科技,難保不會有什麼監控的東西。”
“最後一個問題!”我趕忙說道:“你認識我麼?”
又是短暫的沉默,對麵那人說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的確認識你。凶手之所以抓我,也有這方麵的考慮。但也正是因為我相信你,所以才會在他說有什麼厲害的警官的時候,說出你的名字。”
“真的,不能再說了。”那人說道:“我也不能告訴你我是誰,除非你徹底的抓住了凶手。請原諒我,我是個自私的人,我希望保護我的家人。希望你能理解,再見了。如果不被發現,我會繼續聯係你的。”
說著,對方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