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痛，九天。
服用靈妖內丹後，在從凡人之身變成先天之軀前，會經曆九次逆天之痛，而這九次逆天之痛，會在短短九天之內完成，至於每一痛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無人所知，隻有渡過九痛，堅持過九天，方能算成功。
可就是這九痛九天，不知有多少豪傑硬漢死於其中。
在仙道門派之中，靈妖內丹已被視為禁忌，即使不能成就先天，也無人去服用。相比逆天改命所承受的逆天之痛，修煉人身之路雖然艱苦，卻是順應天意之舉，不會遭受天罰。所以修仙練道之人在得到靈妖內丹，也多用去黑市換取修煉所用靈石。人視其為禁忌，妖卻視其為珍寶。
“呼。”
風行站在床邊，重重鬆了一口氣，前後經曆一個時辰，這位塵凡師弟終於成功挨過第一痛，肉痛。
盡管隻是九痛之中最輕的一痛，卻折磨的塵凡難以忍受，期間數次用雙手在身上亂抓，恨不得扒掉這身皮肉。
若不是風行及時施了神通，定住塵凡，讓其無法活動，最後塵凡就算不被自己抓爛，恐怕也會因流血過多而死。
可是風行的心中卻充滿擔心，這隻是第一痛，就讓對方痛不欲生，後麵還有八痛，他能堅持住嗎？。
“真不知……究竟是否該給他服用靈妖內丹。”
風行佩服這位塵凡師弟的勇氣，卻為自己拿出靈妖內丹感到後悔，不服用靈妖內丹，對方還能活著，可服用靈妖內丹……風行不忍往下想。
“風行師兄，你不必自責。”
床上響起塵凡虛弱的聲音。
“塵凡師弟，你醒了？”風行驚喜看去，卻見塵凡已睜開了眼。
“我一直醒著。”塵凡蒼白無力的臉上擠出一絲淡笑，“風行師兄之前提醒，如果失去意識便會爆體而亡，所以塵凡不敢暈過去。”
簡單的一句話，卻包含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
“你沒事吧？”風行關心的問。
“沒事，我從小挨著皮鞭長大，皮開肉綻是常有的事，這點痛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塵凡說道。
不痛？根本不可能。整個人都好像被扔進火爐裏一樣，痛不欲生。少城主武運來打在他身上的馬鞭與之相比，簡直如輕撫般溫柔。
“師弟，你不會怪我吧？”風行苦笑問道。
“風行師兄，塵凡自小便知，不變強，就無法活下去。所以塵凡對師兄隻有感恩之心。”塵凡認真說道。
盡管塵凡如此說，但風行心中依舊自責，明知靈妖內丹為修身禁忌，卻依舊拿出來。
“塵凡師弟，你已忍過皮肉之痛，還有八疼在等著你，趁你清醒，我給你講下我在典籍和他人口中聽到的其他八痛。”
既然服用了靈妖內丹，後悔已來不及，風行隻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之，希望塵凡都有個心理準備。
“師兄請講。”塵凡認真聽著。
“第一痛，肉痛，你已經曆過，其中痛苦不必我說你也清楚。第二痛，骨痛，初時如毒蟲咬噬痛癢無比，末時如骨骼斷裂粉身碎骨。”
“第三痛，髒痛，如五髒六腑移位，痙攣如絞。”
“第四痛，氣痛，肉體會隨氣劇烈收縮膨脹，縮如幹柴，脹如水球。”
“第五痛，脈痛，經脈扭動撕扯，如五馬分屍……”
“第六痛，穴痛，如萬箭穿心……”
“第七痛，神痛，如腦漿炸裂，精神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