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藍原本以為她給杜雲哲打過電話之後杜雲哲多少都會有點表示,但是幾天之後,當她再次麵對找上門來的杜雲哲的所謂的女人的時候,季藍才終於確信,杜雲哲是鐵了心要和她一刀兩斷了。

而她也再不是什麼好欺負的軟柿子,麵對各種女人明目張膽的上門來挑釁,季藍全都一一回敬回去,不但如此,還狠狠的教訓了她們一番。雖然再將她們趕出門自己獨自一人相處的時候會傷心痛苦,泣不成聲,但是,她的心已經在日漸堅硬。

某靠著關係上位的嫩模又一次頂著杜雲哲女人的頭銜找上季藍,被季藍狠狠教訓了一通之後,季藍終於不再一味的任由杜雲哲放肆,她打了杜雲哲的私人電話,告訴他,如果不想魚死網破的話,那就盡快過來一趟吧。

之後季藍不等杜雲哲有任何反應,將電話掛斷,杜雲哲再打進來的時候,季藍直接選擇無視。

傍晚的時候,杜雲哲過來,他自己有這裏的鑰匙,季藍將楚念哄睡著,自己就坐在客廳裏麵等著。

見他走進來,季藍沒有站起身,而是目光平靜的看著他,杜雲哲的臉色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但看著季藍的時候,季藍卻感覺不到裏麵有什麼怒氣。

“杜雲哲,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杜雲哲不說話,季藍便開門見山的先問道。

杜雲哲隨意地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季藍,他說:“看來你這段時間應付了不少事情。”

季藍被杜雲哲這種滿不在乎輕鬆的語氣給氣的火冒三丈,忍不住站起來喊道:“杜雲哲,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不惜一切代價來對付我?當初讓我回來的是你,向我承諾會對我很好的人是你,對我說我們一家三口會一直好好的也是你,可現在呢,對我不聞不問任由其他女人上門來欺負我的人還是你。你去問問有哪個女人可以忍受這樣的屈辱,做出所有事情的是你,我從來都是那個被動接受的人,我以為你雖然失去記憶了但還是原來的那個杜雲哲,本質是沒有變的,但是現在我發現我錯的,而且錯的離譜,你根本就不是原來的那個杜雲哲!”

杜雲哲皺起眉頭,輕描淡寫的說:“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的人,是你季藍。”

季藍一下子就被氣笑了,她說:“我請問你,杜雲哲,你說我和沈牧騫之間有曖昧,那你是不是抓到過什麼證據?還有,就算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但是,你好像也沒有資格這麼說我吧?我們雖然做過夫妻,但是請你別忘了,我們之間還隔著一紙離婚協議,就算我現在住在這裏,但是你依然什麼名分什麼說法都沒有給過我。嗬嗬,我想要的東西你都吝嗇於給我,現在還在要求我做這做那,杜雲哲,你不要太過分,我也是有忍耐限度的。”

杜雲哲冷笑著說:“我當初給你承諾的時候,是在你對我忠誠的基礎上給的,可是現在你讓我看到了背叛,所以,是你不守信用在先,又何必來惡人先告狀,來怪我?”

季藍覺得自己簡直和杜雲哲說不清楚,好像他們說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情,在她看來,杜雲哲明明就是在強詞奪理。

“我說過了,我沒有對你不忠誠,杜雲哲,沒有根據的事情,我拜托你不要亂說,捕風捉影就那麼好嗎?”季藍覺得自己的說辭很是無力,沒錯,她現在隻要想到杜雲哲,就覺得渾身都提不起勁兒來,而此時看見了他,更是覺得身心俱疲,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雙腿再次發軟,季藍身子晃了一晃,幸好身後就是沙發,她慢慢坐下來,與杜雲哲麵對麵坐著,二人平視著彼此。

杜雲哲閑適地靠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來回晃動著搭在上麵的腿,他說:“沈牧騫是怎麼回事?”

季藍嗬嗬地冷笑,沈牧騫沈牧騫,明明沒有的事情,為什麼他還要說的這麼篤定?如果真的相信她,就像當年在國外她遭遇了那樣的事情,他明明都看到她和沈牧騫之間發生的事情了,可就算是那樣的情況下,他都可以選擇無條件相信她,但是現在呢,僅僅因為楚念的一句“沈叔叔”,他就要這麼給她這麼沉重的報複。

“杜雲哲,你不是神通廣大的嗎?你自己去查啊,問我幹什麼?”季藍哼笑著說。

杜雲哲蹙起眉頭說:“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隻需要回答就可以了,我當然可以去查,但是我查到和你對我說,這兩個的意義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