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一名醫者,被鄭飛律他們晾在一邊,反而讓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片子為亞軍侯治療,換句話來說,不就是覺得他比不上那個丫頭嘛。
謝九的年紀擺在那兒,曹醫者不認為謝九有多大的能耐,鄭飛律帶回謝九,不過是急病亂投醫。
等謝九無計可施,亞軍侯府的人不誠心誠意求一求他,他絕不輕易出手,這是他對他們的懲罰。
謝九坐在床沿邊,仔仔細細觀察亞軍侯,亞軍侯非常瘦弱,呼吸微弱幾近於無,臉頰枯黃凹下,雙唇發白幹裂,手腳都隻剩下了骨頭,看來他沉睡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至少有十年時間。
食指中指搭在亞軍侯的手腕上,謝九臉上的凝重之色越來越深。
“不是說亞軍侯在戰場上身受重傷,我瞧著怎麼想是中毒了?”謝九心中狐疑道。
“謝九小姐,我相公他?”是不是不行了?
後半句話,亞軍侯夫人化作了一聲聲的哽咽。
謝九搖搖頭,“有救。”
試煉空間中,謝九學貫中西,亞軍侯中的毒不難解,難隻難在其他方麵
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準確,謝九道,“我可以救他。”
這一句話,落入鄭飛律和亞軍侯夫人的耳中,無疑是天籟梵音,一下子淨化掉他們心中的恐懼和疑慮。
曹醫者杵在一旁,冷不丁道,“你可以救亞軍侯,小姑娘,你可知亞軍侯身中何毒?嗬,大言不慚,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是了,是了,曹叔叔說的是。”
錢思雅去而後返,目光不善盯著謝九,儼然把謝九當成是情敵。
“真以為自己是華佗轉世了,連曹叔叔都沒有把握說救下鄭叔叔,你有什麼底氣保準可以醫治好鄭叔叔?”
錢思雅來到亞軍侯夫人的身旁,拿出了一個瓶子,“阿姨,這是思雅從父親那討來的魂清丹,可以讓鄭叔叔走的舒服點。”
亞軍侯夫人沒有接過瓶子,瓶子裏裝的魂清丹是一種毒丹,一顆下去,人在極致的快樂中死去,是一種受年邁者喜愛的丹藥。
倘若她接下瓶子,她的相公不就必死無疑了。
不行,亞軍侯夫人不答應。
她不清楚謝九的斤兩,但謝九說有辦法救活她的相公,不管前麵是火坑,還是地獄,她都會一往直前。而且,她相信自己兒子的眼光。
“謝九小姐,麻煩你了。”亞軍侯夫人道。
“好。”
謝九讓他們離遠點,靠近會妨礙到她。
鄭飛律四人站在一米開外,隻見謝九站在床前,雙手張開,金燦燦的大衍金針憑空出現。
“裝神弄鬼。”錢思雅道。
“花招子。”曹醫者道。
“阿姨,你快讓她住手,不然她就要害死鄭叔叔了。”錢思雅在亞軍侯夫人耳邊蠱惑道。
曹醫者鍥而不舍抹黑謝九,“小小年紀,能有多好的醫術。別救人不成,反而害了亞軍侯的性命,丟了我們醫者的臉。”
他們兩個嘰嘰喳喳,嘰嘰喳喳,沒完麼了。
謝九猛然回頭,“閉嘴。”
“惱羞成怒了。”錢思雅道。
“誰說不是。”曹醫者補刀,“心虛了,那就趕緊離開,現在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