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們遵照醫者吩咐而行,家父的情況越來越糟糕。近些天來,已經嚴重到不能下床。所以,阿九,你能不能隨我去看看家父?”
謝九皺起眉頭,依她之前的施針,精細著養,十幾日下來,亞軍侯也該好個七七八八,現在不應是如此情況。
“難道是病情複發?”
沒有看到病人之前,謝九不敢多說。
“好,我們現在就去。”
鄭飛律謝過謝九,步履匆匆而行。
錢思雅小跑跟著鄭飛律,一路上不斷冷嘲熱諷謝九。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大言不慚,說能救活鄭叔叔。現在鄭叔叔久臥病床,其中黑幕便不說了,那誰誰居然還有臉去亞軍侯府。”
“嘖嘖,不愧是忤逆長輩,以下犯上的那誰誰。”
“別人狂妄有本錢,有能力,那誰誰除了有一個閃亮矚目的出生,她還有什麼?哦,對了,還有那張令人又愛又恨的巧嘴。”
謝九知道鄭飛律和錢思雅訂婚了,兩人年後便成婚。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鄭飛律的麵子,謝九忍了錢思雅。
謝九的忍讓,助長了錢思雅的氣焰,她得寸進尺,越說越過分,從謝九的祖宗十八代,到謝九未來的兒子女兒往後三十六代人,錢思雅一一打了聲招呼。
是可忍孰不可忍,祖宗便算了,她未來的孩子招她惹她了。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謝九停下,腳為圓心,借助旋轉力,狠狠一巴掌甩到了錢思雅的臉上。
“嘴巴放幹淨點。”謝九冷冷瞅著錢思雅,那駭人的目光陰冷而殘忍,沒有把錢思雅當成一個人,那隻是一個打打牙祭的獵物而已。
錢思雅的身體頓時僵住,她有萬千惡言惡語,可誠實的身體不言告訴她,臭女表子,老娘還想再活五百年呢!
對於謝九的言行,鄭飛律保持不幫親不幫理的態度。
亞軍侯府門口。
錢府就在亞軍侯府的旁邊,回到自己的地盤,見風使舵的“小賤人身體”歸還主動權給錢思雅,錢思雅拉了拉鄭飛律,“飛律哥哥,你今天一定要帶這個女人去見鄭叔叔是不是?”
鄭飛律擔心憂慮家中父親的病,謝九已到門前,實在沒心情安慰亂發大小姐脾氣的錢思雅。
“思雅,阿九救過我父親,這一次,我還是相信她。”
鄭飛律眼神堅定,清澈的眸子清晰倒映錢思雅的身影,錢思雅莫名覺得自己狼狽,自己肮髒而汙穢。
“飛律哥哥,你聽我一言,你最好不要再與謝九有任何幹係。”
錢思雅欲言又止,最大的秘密被堵在喉嚨裏。
錢思雅的擔心溢於言表,鄭飛律深感欣慰而無奈,小小少年唉聲歎氣。
“思雅,我父親的性命重於一切。”
老子疼兒子,兒子愛老子,這是亙古不變的現象,道理。
“你會後悔的,你絕對不會後悔的。”
錢思雅跺跺腳,轉身跑進了錢府。
鄭飛律朝謝九抱歉一笑,“阿九,讓你看笑話了,思雅平常不是這個樣子。”
謝九不予置否。
兩人進入亞軍侯府,一股淡淡的氣味湧入謝九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