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謝淵統統知曉,可因為白鳳尾握有謝峰傾的解藥,她一次隻給一點點解藥,根本無法解毒,他不得不任由白鳳尾他們為所欲為。
直到謝九給他們招來黑玄斷腸草等物,他們研究煉製出解藥,這才脫離了白鳳尾的控製,有了反擊的機會。
“所以,阿九,你爺爺是愛你的。”大長老語重心長道。
謝九麵無異色,道,“其實,我有一句話沒有說錯,他更愛的是他的兒子,我這個孫女與他終究隔了一層。”
隔代親?
於謝淵而言,兒子謝峰傾才是塊寶,孫女不過愛屋及烏。
“阿九,大哥他?”大長老欲言又止。
“大長老,你的意思我明白。為了親生兒子的性命,忍一忍又何妨。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我接受不了。”
更準確點說,是原身接受不了。
她可是她的親孫女,就眼睜睜看著她被謝清清、謝清崖等人欺辱,從小到大沒有嚐過一絲半點親人間的溫情。
她遺憾,她痛恨,到死都不能瞑目。
“阿九,你......哎。”大長老看向謝淵,眼睛使勁地眨,無聲提醒謝淵,“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謝淵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話可駁。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如果沒事了,我先走了。”
身累了,心累了,謝九想回家了。
這一次,謝淵和大長老沒有橫加阻攔。
謝九身心疲憊轉過身去,衣角被謝峰傾緊緊抓住,她走不了。
“阿九。”
謝峰傾吞了一口口水,喉嚨幹燥疼痛。
“你有事?”謝九問道。
“爹爹對不起你。”謝峰傾哽咽道。
“你沒有對不起我,那些事情又不是你所為。”
謝九實事求是,沒有牽連怪罪謝峰傾。
“真的嗎?”
“千真萬確。”
“那你能叫我一聲爹爹嗎?”
謝峰傾眼巴巴瞅著謝九,青黑的眼眶裏,那雙漆黑的眸子閃爍不安的神色。
謝九笑道,“你為難我了,我們畢竟還不熟。”
沒有同意,但同樣沒有拒絕,這意味著他還有機會。
有機會便好,有機會便有盼頭,便有希望。
謝峰傾鬆開了手,千叮嚀萬囑咐回去路上要小心,不要因為一根冰糖葫蘆就跟怪蜀黍走了,零食不要吃太多,不然晚飯會還吃不下的......。
絮絮叨叨,謝九卻不覺得聒噪。
等了等,謝峰傾精力不濟,自己說著說著睡了過去。
謝淵把謝峰傾安置好,輕手輕腳蓋上被子,赧然道,“謝謝你。”
謝九搖搖頭,“不必如此。”
謝峰傾到底是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對她又是發自內心的好,雖然缺席了十幾年,但他願意彌補,謝九已是很高興。
“這是我煉製的一些滋補身體的丹藥,你看看,有用便給他用了。”
頓了頓,謝九還拿出了一顆破境丹。
“昏迷十幾年,現在醒來,是大喜事,這是我送給他的禮物。”
謝九轉身離開了密室。
桌子上,十幾個瓶子中,一個白玉藥瓶鶴立獨行。
大長老打開破境丹的藥瓶,驚愕道,“大哥,這是破境丹,九紋破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