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死了,反正隻是一隻狗而已。
隔著天鎖狂鏈,白開髓望著謝九,隻有望著謝九,他才能清晰認識到他是一個假貨,他不是謝峰傾,隻是一隻冒名頂替的狗。
狗?
“我為什麼會是狗?我怎麼就是狗了?我為什麼不能一直是人?”
白開髓的腦子自然而然浮現起白鳳尾哭泣的淚眼和小臉,再多的不甘和怨恨,統統如過往雲煙,風一吹便散了。
把這些年的美好回憶,仔仔細細瀏覽三遍,白開髓暗自算了算時間,最多,謝九最多隻剩下兩分鍾,打破陣法,找到不球人炸,用她的辦法和手段,阻止不球人炸的爆炸。
便不說兩分鍾她能不能完成這些事情,白開髓敢打包票,謝九絕對找不到不球人炸的藏匿地點。
“謝九,你死定了。”
謝九轉頭看去,白開髓坐了下來,一副坐吃等死的模樣。
“死?就憑你也想要我死,做夢。”
氣急之下,謝九一拳一拳下去,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打破了陣法。
“晚了,你已經遲了一步,距離不球人炸爆炸,隻剩下可憐的三十秒鍾了。”白開髓放聲大笑。
臨死之前,他到底像一個真男人,用自己的力量為自己的女人和女兒報仇雪恨。
嗬嗬,他終於要殺死謝九了。
“不球人炸?”
謝九有所耳聞,這玩意兒殺傷力極大,好像還是出自腐鬼朽山。
謝九環顧四周,那裏都有可能被白開髓埋下了不球人炸。
現在自己動手找是找不到,喚醒府中之人,讓他們趕緊逃,顯然也是來不及了。思來想去,謝九的目光停在犯人白開髓身上。
二十五秒!
二十四秒!
時間緊迫,謝九快如閃電進入天鎖狂鏈之內,一把抓住不逃不躲的白開髓。
“不球人炸,你把不球人炸藏在哪裏了?”
謝九掐著白開髓的脖子,脖子臉色癟紅,但他始終隻是一個勁的笑,有聲漸至無聲。
“白開髓,你說不說?”謝九怒道。
十八秒!
十七秒!
時間飛逝,謝九的呼吸變重。
“好,你不說,等你死後,我馬上殺了白鳳尾和謝清崖。”謝九威脅道。
白開髓艱難說道,“今日你必死。”
因為你必死,所以你根本不能找鳳尾和清崖複仇。
從一開始,白開髓便是打算以命換命。隻要謝九死了,即便生出多大的波瀾和驚濤,真正的致命危險也斷然不會危及白鳳尾和謝清崖。
十秒!
九秒!
“今日我不會死。”謝九微微鬆開緊恰白開髓的手,輕聲道,“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必要將白鳳尾和謝清崖碎屍萬段喂狗。”
“你好狠毒的心。”白開髓憤憤道。
“既然你知......。”
“狗狗惹你還是礙著你了,你居然要喂他們吃人肉,你不知道人肉不好吃的嘛!”白開髓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咬下謝九的一塊肉來。
“我沒吃過,不清楚,不知道。”
五秒!
四秒!
已經要不及了。
白開髓回過神來,不再糾結狗狗吃食的大問題,道,“謝九,你和你的人,以及這整條街的人,都陪我下地獄吧!”
三!
二!
一!
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