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律就這麼走了。
拋下新娘,拋下父母,拋下眾多賓客,鄭飛律跑了。
鄭飛韻不以為然,點點頭,他這個弟弟腦子還算是靈光。
沒有新郎,婚禮怎麼進行?
明擺著,錢思雅被鄭飛律拋棄了。
不僅是拋棄這般簡單,鄭飛律還要控告錢思雅殺人未遂,將人扭送練刑獄。
錢思雅默默無言半晌,當她抬起頭來,頭上的首飾接二連三掉到地上,一頭烏黑的長發如波浪飄飛。
“謝九,我要殺了你。”
謝九看看四周,模樣無辜至極。
咦?這管她啥子事?
明明是鄭飛韻和鄭飛律他們兩兄弟自己惹的禍,這黑鍋怎麼也輪不到她來背啊!
謝九拍了拍扶手,“錢思雅,你別髒的臭的,全部往我頭上潑。我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一旁,什麼話也沒有說,你怎麼就要非殺我不可了。”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飛律哥哥拋棄。”
錢思雅徹底瘋了,麵目猙獰,雙眼凸出,鼻中噴出急促的粗氣。
“我怎麼了,你的飛律哥哥拋棄你,是因為你是一個壞女人,因為你給她的父親下毒,因為他輕易被這個人給糊弄說服了。”
謝九指了指鄭飛韻,“呐,就是他。”
沒有半點出賣夥伴的心虛,謝九說的理直氣壯。
錢思雅瞟了一眼鄭飛韻,“我先殺了你,再將他剁成肉泥。”
在錢思雅看來,這一切都是謝九在內後主使。不然好端端的,她衛生要帶這個怪人來參加她和鄭飛律的婚禮。
一切都是陰謀,一切都是深思熟慮後的巧妙安排。
錢思雅恨死謝九,恨不得吃謝九的肉,喝謝九的血。
“謝九。”
錢思雅大喊一聲,突然發難。
一道火柱從錢思雅的掌心射出,火焰赤紅,高溫灼熱。
紅燦燦的禮堂瞬間被大火籠罩。
“啊,救命,救命。”
有人被塌下來的火柱壓住了身子。
“不要,好燙,好燙。”
大火燒身,有人遍體帶火。
現場非常混亂,各種叫聲此起彼伏。
錢思雅站在原地,她看了看,頭自然移到了庭院。
謝九站在外麵,毫發無傷。
“謝九,你能躲開我的【天炎火柱】,你的實力肯定不止是六階玄師而已。”
錢思雅雙腳離地,緩緩飄向謝九。
“誰清楚呢!”謝九對鄭飛韻喊道,“這是你捅出來的簍子,難道不應該是你自己來收拾?”
鄭飛韻撇過頭去,對著一塊越燒越旺的木頭評頭論足。
“好,算你狠。”謝九無奈道。
錢思雅冷笑一聲,“你們兩個聯手打我一個,我也不怕你們。”
她張開雙手,嬌小的她似乎把控了整個天地。
“掌握力量之後,我才清楚認識到,何為強大,何為肆無忌憚,何為自由。”
錢思雅猛然甩頭,目光落在與鄭環、容絨絨爭吵的錢生錢身上。
錢生錢頭皮發麻,僵硬轉身過去。
“思雅?”
“父親,你讓我失望了。”
錢生錢心生不妙之感,周圍是路,他卻發現自己無路可逃。
“思雅,爹爹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