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我一生,花開荼蘼(1 / 3)

《羋閑鶴番外》——

“為什麼他從不來看我們?他不是你的丈夫麼?”

我總是這麼問,問那個沉默的優雅的女人,她是我的母親。

而我口中的“他”,是我的父親,一個每年來看我們母子一次的男人。

在我八歲的時候,我終於知道了他的身份,他說,希望你能夠理解我,明白我的苦衷。

他的本意是如此,叫我聽母親的話,但母親的話,無論如何我是會聽的,不過,他在我生命中,依舊是個比陌生人強不了多少的存在。

母親說,愛一個人,不一定要與她生活在一起。

我嘴上從不反駁,但是我想,如果有一天,我遇上了我愛的人,我一定要將她留在我身邊,哪怕她會恨我。

我十六歲的時候,那個男人叫我回國,母親沒說什麼,隻是垂淚。

作為這個家族的兒子,我早晚要回去,在該聰明的時候顯示我的才智,在該裝傻的時候放大我的愚蠢。

我的漢語不好,事實上,我隻有和母親交談時才說漢語,這一點,令他很不高興。

“你是中國人,是我的兒子,怎麼能一口外國話呢?”

他打量著我,皺眉說道,然後吩咐秘書,叫他去尋找合適的人選,為我“補習”漢語。

說是補習,其實,隻是一種表示友好的手段罷了,如果真的需要老師,相信他會給我安排幾個語言學家。

所以,當我第一次看見步蓮華的時候,我很瞧不起她,更瞧不起她的家庭,為了巴結我的父親,不惜讓自己的女兒送上門來。

但是不能否認,她是個好看的女孩兒,如果她接近我真的是為了她的家庭,她父母的生意,那我不介意和她上床。

所以,我笑著問她,你還是處|女麼?

看著她驚愕的表情,慘白的小臉,我忽然就莫名地開心了起來。

為了叫我迅速適應國內的生活節奏,我被安排在一所高中,比步蓮華高了一個年級。

明明不是在同一個樓層,可她總是在課間時來找我,從她發現我不喜歡食堂的午飯後,便開始帶我們兩個人的午飯,雖然是家裏保姆做的,但味道確實不賴。

幾乎每個中午,我都等著她來,將飯菜湯一樣樣取出來。

她既是我的漢語輔導老師,也是我的小保姆,一個比我還小兩歲的女孩子。

我對她的情|欲,產生在那個雷雨夜。

她來我自己住的別墅中,給我選了幾篇難度適中的閱讀,然後我做題,她寫作業,等到她給我講解完畢後,我們才發現大雨傾盆了。

“往家打個電話吧,今晚別回去了,明早我們直接去上課。”

我聽見自己這麼跟她說,但坦白說,我那時並未有一絲邪念。

一切的一切,都在她因為害怕打雷,而不顧一切地爬上我的床之後,自然地發生了。

雖然我在國外待了十幾年,但是我沒有濫交也沒有吸毒,我克製著我洶湧的欲望,過著被友人稱為“修道士”一般的生活。

當她微涼的身子貼向我時,我慌亂了,我想推開她,可是她嚇壞了,直往我懷裏鑽,兩隻手臂還緊緊地圈住我的腰。

我艱難地想拉開一點我們之間的距離,而懷中的她,在找到一個安全的懷抱後,居然很快入睡,呼吸平穩。

我將身上的絲被踢開,還是熱,想將她踢下去,可是又覺得這樣對一個女孩兒不太好。

輕輕將她的手拿開,讓她躺平,我擰開了床頭燈。

柔和的燈光下,是她水嫩的小臉兒,臉上幹淨得很,一絲瑕疵也無,隨著那平和的呼吸,我視線往下,渾身一震。

十幾歲的女孩兒,已經開始發育,那曲線已經顯得很是妖嬈,玲瓏有致,我聽見自己喉結滾動的聲音。

我知道,那種感覺,和在紅磨坊看脫衣舞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她身上還有沐浴露的香氣,混著少女特有的芬芳,國內的女孩兒,這個年紀絕大多數還都是處|女,我有些猶豫,要不要就這麼輕易草率地跟她做了。

因為,我也是第一次。

我重複了幾次吞咽動作,那曾經令我引以為豪的克製力,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我現在隻想把她的衣服除去,然後深深地到她體內去。

顫抖著將她的睡衣脫了下來,她白天體育課,測試了八百米,這會兒睡得很熟,雖然哼了幾聲,卻沒醒來。

很快,她的上身出現在我眼中,身上的肌膚比臉還要白,在盈盈的燈光下像是一塊玉,嫩且滑膩,有著有人的光澤,胸並不很大,起碼比我在國外認識的女孩子小多了。

也許是一分鍾,也許是十分鍾,我記不得了,眼前全都是她平日的樣子,一顰一笑,我抓緊她的腰,用力,釋放。

她平坦的小肚子上全是濃濁的液體,我本想抱她去衛生間衝洗,轉念一想,還是取了紙巾,幫她擦幹淨。

我在衛生間,想著她的臉,一時衝動,竟食髓知味一樣,又來了一次,腦子裏全是她的臉。

將自己洗幹淨,重新上床,這一次,我主動抱住她,沉沉睡去。

這是我的女人呢,我的第一個女人。

有一句曾經一度很知名的話,叫“離婚了,就別再來找我”,步蓮華將其自動替換為“結婚了,就別再來找我。”

這些年,她過得有多苦,外人不知道,她自己卻清楚得很。

總有人來迂回地打探著,她和羋家那位太子爺的關係,傳聞傳得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唾沫星子淹死人,但是步蓮華沒有辦法,她隻能做好自己的本分,一個做女兒,和一家家族產業繼承人的本分。

說再見,也許會了結這段混亂的關係,但是主宰這個遊戲的人,從來不是她。

“蓮兒,也許有一天,我會厭倦了你。不過,在那之前,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是麼?”

明明是問句,卻是不容她反駁的語氣,身後的男人不過比自己大了兩歲,卻深沉得可怕,叫人永遠也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厭倦,是麼。

如果反抗,如果獨樹一幟,他便會興趣愈發濃厚。

相反,低眉順目,逆來順受,終有一日,他便覺得味同嚼蠟,再也開發不出一點兒新奇,便會放手。

步蓮華雖然樣樣不如他,唯獨這一點,抓得精準。

像羋閑鶴這樣的男人,他見識過太多的漂亮女人,步蓮華不認為自己有能打敗那些美女的臉蛋兒和腰肢。

可是,她確實是羋閑鶴身邊,雷打不動的“那一個”。

圈子裏的少爺們,隻要說出來,羋閑鶴可以眼睛不眨地把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推過去,大度的叫女人當場落淚。

卻從來沒有人敢對步蓮華開上半句玩笑,她明明年紀不大,他們見了她,卻總是恭恭敬敬,喊一聲“華姐”。

她是羋閑鶴的禁區,也隻有她,能把想喝醉的羋閑鶴,哄回家去;能令暴怒中的羋閑鶴,最後擺擺手,說出一句“算了”。

“我隻是他小時候的玩伴罷了,哪裏有那麼多本事。”

每每遇到那些想托關係走後門的人,步蓮華隻能露出“憨厚”的笑容,如是說道。

是的,玩伴,這個叫任何一個女人,都覺得低三下四的稱謂,她一做,就做了近十年。

她覺得自己可以這麼忍下去,不是沒有幻想過,有一天,也許兩個人會結婚,而頂著羋閑鶴妻子名頭的自己,過著被人豔羨的豪門少奶奶的生活,卻在每個孤枕難眠的夜晚暗自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