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熊琱握緊了拳頭。
雖然過去的事情他統統全都記不得,可他不希望自己被人輕視,更不希望,自己成為上官嵐的包袱,累贅,一個躲藏在她身後的膽小鬼。
第一次,熊琱意識到了,自己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他想要變強,強大到足以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比如上官嵐。
“小心!”
半空中忽然傳來上官嵐的一聲嬌呼,原來,那隻一直盤旋著的赤霄水雕發現了地上的熊琱似乎是個可攻擊的對象,嘎嘎怪叫著俯衝了過來。
她殺出一道縫隙,從幾隻水雕的包圍中探出半截身體,軟劍一抖,上官嵐一劍擊打到那準備偷襲熊琱的水雕的爪子上,痛得那畜生一縮,向後彈開,卻並沒有飛遠,依舊在伺機而動。
“熊大哥,接著!”
同樣注意到這邊情況的蘇栩落一個鷂子翻身,從背上又拔出一把劍,向熊琱投了過來。
熊琱運氣,跳起來,一把接住了寶劍。
奇怪,劍一在手,他胸前立即蕩漾起一股強烈的熟悉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頓時蔓延在體|內各處,如水流四處湧動。
熊琱大喝一聲,聲若擂鼓。
遠處的林間也依稀傳來隱約的打鬥聲音,漸漸地,歸於平靜。
而這邊,戰鬥剛剛才開始。
熊琱握著劍,原本忐忑的心情此刻已經一掃而光,他覺得,自己從前是握過劍的。這種自信令他歡欣鼓舞,立即跳起來擊殺著那隻此前試圖偷襲過自己的赤霄水雕。
原本圍攻著上官嵐和蘇栩落的赤霄水雕,體|內的熱水和血蓮丹逐漸發揮了作用,隻見它們飛翔的速度越來越慢,一雙羽翼也慢慢地耷拉下來,像是體力不支的模樣。
兩人乘勝追擊,雙雙刺穿它們的腹部。
霎時間,“噗通噗通”幾聲此起彼落,春暉溪中落入了好幾隻水雕的屍體。
最後,半空中隻剩下那最後一隻放哨的赤霄水雕,它並沒有喝水,所以此刻戰鬥力頑強。
熊琱獨自對付著它,情況有些艱難。他的束發已經散開,披在肩頭,上臂和胸前衣衫上,也遍布著多處血痕,明顯是被水雕的爪子抓破留下的痕跡。
“姐姐,讓我上!”
蘇栩落提劍就要衝過去解圍,方才殺了三隻水雕,她也有些狼狽,尖尖的下巴上已經濺到了一溜兒血痕。
“不必。”
上官嵐看了看熊琱,搖頭拒絕。她微微喘|息,從懷中掏出一枚瓷瓶,在傷口上撒了些藥粉止血,又抽出條絲巾,緊緊地纏上。
熊琱咬緊牙關,奮力揮劍,一人一雕的體力都在逐漸下降。
餘光瞥見上官嵐和蘇栩落都已無事,他心頭一鬆,不用分心掛念,熊琱的全身頓時又有了力量似的。
“哈!”
他大喝,索性伸手,猛地一把抓住赤霄水雕的爪,任憑它怎麼掙紮撲騰,就是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