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白新會不會這麼早來啊。”晉淵打著哈欠說道。
“這貨早起慣了,指不定都快到了。”按照夙南風曾經對他的那一份了解,此時他定是在來的路上了。
突然,身後的草叢動了一下,一抹人影從草叢跳了出來。
晉淵被嚇得躥到了夙南風的身上:“媽呀!”他一陣毛骨悚然,而當他看清那抹人影的時候,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小夙錦,別鬧。”
“哈哈哈,白新是誰呀?”夙錦得意的笑著。
“小孩子一邊兒玩泥巴去。”夙南風將他揪起,拿出了數十米遠。
剛才他的心都快掉出去了,好在他自製力強,否則破壞了自己在晉淵心中的形象,他一定會宰了這個小家夥。
“爹爹你不說我就去問若惜娘親,是不是你們以前的朋友?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夙錦開始耍起了無賴。
夙南風扶額,有時候他真不知道該拿這個家夥怎麼辦,無奈之下隻得將他放下。
他想了想,在夙錦麵前蹲了下來,語重心長的說:“接下來要來的人,是一個很愛你若惜娘親的人,所以,你不許搗亂聽到沒。”
聽到這句話,夙錦木訥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
夙南風哭笑不得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表示不懂他那是什麼意思。
“剛才那孩子是誰啊。”白新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兩人才注意到這家夥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了。
“是我兒子。”夙南風笑著答道。
“哦?男人也會生孩子?還是你在外麵欠下的風流債?”白新的嘴依舊那麼毒,夙南風眯著眼,尷尬的笑著:“哪來的風流債,是我撿的,但是我視如己出。”
白新走過他的身邊,觀察著這個廟宇的環境:“你的確該視如己出,畢竟......晉淵是無法為你生子的。”他的這句話再次讓晉淵不愉快,但想到若惜,他還是忍了。
“白新,咱們都是朋友,你能不要總是惡意中傷我愛的人麼?”夙南風的語氣變得陰冷,白新詫異,自從再次重逢之後便再也沒見過夙南風這樣的表情。
這貨一直都是有求於人的低姿態,但他不過是說了晉淵一句,他的狐狸尾巴就全露出來了。
果然是真愛啊。
“沒事,白新說的沒錯,咱們先進去吧。”見氣氛僵持的有些尷尬,晉淵隻得歎了口氣出來圓場。
“若惜在哪兒呢?我都好久沒見到她了。”白新也見好就收,他一貫如此毒舌,以前也從未見夙南風對自己的話認真過,現在看來有些話還是不能再亂說了。
此時正好下了早課,小尼姑們蜂擁而至,見到一個白淨少年站在夙南風和晉淵之間,全都圍了上來:“夙公子,這位是誰呀。”
“你們把若惜找出來就知道了。”夙南風的神情微微緩和了些許,對著其中一個小尼姑說道。
那個小尼姑會意跑進去找若惜,不多久,若惜充滿疑惑的跟著小尼姑走了出來,然而當她看到人群之中的白新之後,她後退了兩步。
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白新了,卻不想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他。
“若惜。”他先開口,而後撥開層層人群走到若惜身邊:“好久不見。”
“好......好久不見。”若惜支支吾吾的答道。
夙南風拉著晉淵走到他們身邊,笑著說:“真沒想到咱們三個人還能再次團聚。”若惜尷尬的笑著,向那些看熱鬧的小尼姑揮揮手:“你們快去做事吧。”
眾人一哄而散,但依舊在心底推敲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是一個什麼人物。
“若惜,我已經幫你收拾過這家夥了。”白新笑著狠狠拍了一下夙南風的背,後者故作一個噴血的動作。
“這件事不怪南風,是我的錯。”若惜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要承認錯誤,大概是怕白新真的揍夙南風吧。
“是我的錯,若惜,我做錯了很多事情,所以我必須要好好彌補你,我把白新找回來了,求求你,不要拿自己的後半生開玩笑。”夙南風鬆開晉淵的手,一本正經的走到若惜麵前。
聽到他這句話若惜的雙瞳驟然變大:“夙南風,你連讓我愛你的資格都不給我麼。”若惜的神情變得格外憂傷,這些落入白新的眼裏又加了幾倍。
“聽著若惜,我是為了你好,我和晉淵今天就會離開,如果還想和我做朋友就給我對自己的人生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