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的營地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在忙著班師回朝,隻有夙南風坐在馬上發呆,他的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晉淵。
當然這一幕全數落進於副將的眼裏,他隱約覺得夙南風對金源特別好,但卻沒想到晉淵那兒去。
他隻知道,不管夙南風對誰好,那個人都得遭殃。他鄭重的走到夙南風邊上,小聲的說道:“將軍,我有話跟你說。”
“說吧。”夙南風眯著眼說道。
“可否麻煩您移駕到安靜的地方說。”於副將壯膽說道。
晉淵注意到他們倆人在一起,似乎在說著什麼嚴肅的事情。正欲靠近,夙南風已然翻身下馬,跟著於副將往不遠處走去。他本想跟去,恰好吳將軍走到他身邊,指著地上一坨東西問道:“金兄弟,這些是你的嗎?”
“不??不是??”晉淵看著地上那些他穿女裝時戴的飾品,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吳將軍疑惑的摸著腦袋念叨著:“咱軍隊又沒有女人,這些東西會是誰的呢?”
“可??可能是某位將士的妻子的吧。”晉淵心虛的笑著,忙到一邊去幫忙收拾去了。
視線卻一直離不開不遠處的那倆人,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總覺得好像很嚴肅。
這大概是於副將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對上司這麼說話吧。他輕咳兩聲,淡定的說:“將軍,您和金兄??”
“我和金兄情同兄弟,你想說什麼。”夙南風打斷了於副將想說的話,特別強調了自己和晉淵的關係。
“小的知道您和金兄隻是兄弟,但是您一定知道,跟你走得近的??沒一個好下場,所以請您放過金兄吧!”最後一句他聲音洪亮,跪在了夙南風麵前。
然而夙南風的語氣有些危險的對他說:“你很關心金源?”
“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而金兄與我有救命之恩,好比再世父母。”於副將認真的盯著夙南風,隻希望夙南風能夠聽他一句勸。
夙南風了然一笑,一切都循著他的計劃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我答應你盡量不讓金源陷入危險,但旁人的嘴才是最不可控的??”他丟下這句話以及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自顧離去了。
吃過午飯之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踏上了歸程,當然這一次並不趕時間,也不必冒險從那個陰暗的林子過去。
“你們倆剛剛說什麼悄悄話呢?”晉淵很是在意這件事,倆人自那邊回來之後便再沒有說過話,他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還未等夙南風開口,於副將便搶先笑著說:“我們哪會有悄悄話,我隻是詢問將軍有何高招勸退北弦皇上的。”晉淵將眼神投向夙南風,後者隻是笑笑沒有說話,於副將尷尬的看著兩個不說話的人,氣氛也逐漸變得有些微妙。
“那個,金兄,回頭咱們打個商量唄,你能不能教我幾招呀?”於副將絞盡腦汁想要轉移晉淵的注意,他隻是悶悶的應了一聲也沒再說話。
這條路雖比那個森林要安全,但地形複雜所以常有山賊出現,但好在他們人群浩蕩不必憂慮,但吳將軍還是好心提醒道:“夙將軍,此處山賊眾多,大家還是小心為妙。”
“山賊有何懼?”夙南風毫不在意,依然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前方。
晉淵暗暗在心中吐槽他這是抽的什麼風,但也不想去拆穿,正行至一個拐角,一波穿著獸皮的人突然從隱蔽處跳了出來。
他們隻看到前排的夙南風一行人得意的笑著大喊:“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你們要多少?”夙南風故作無辜的問道。
“有多少給多少!”那個看似首領的人走到夙南風身邊,貪婪的摸著他的汗血寶馬。然而當他的餘光注視到他們身後的大隊伍時,直接癱軟在地上。
後麵的人上前去扶他,見著後麵的隊伍也嚇得不敢說話。
那個首領忙起身不停的磕頭:“對不起官大人,我們有眼無珠,求您放我一條生路。”
“放你一條生路豈不是讓你們禍害其他人。”吳將軍無情的拔出他的配劍,而夙南風卻擋在了前麵:“哎!吳兄,咱也別這麼決絕,這樣,我給你們一筆錢,但是你們往後必須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萬不可再來搶劫。”
“隻要您放我一條生路,我們定不敢再做壞事了!”那個首領嚇得冷汗直冒,後麵少說也有幾千人,都可以踏平山寨了。
夙南風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抽了一半扔給他們:“拿著,記住,不許再做壞事,否則我便派人踏平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