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落在晉淵的房門口,地上靜靜的趴著一個白衣少年,如一朵綻放的睡蓮。不久後,他揉著腦袋坐了起來,痛苦的揉著腦袋說:“小淵淵,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夙南風,你能滾遠一點兒麼。”晉淵不理他繼續脫衣服,某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慢慢靠近。
今天這一天也確實是累了,但看到晉淵之後所有的倦意全都消散,一把將他抱起。“夙南風,你幹嘛!”
“你不是累嗎!”
“喂!唔......”
月亮靜靜的散發著僅屬於自己的熒光,夙南風從床上撐起身子,汗水順著嘴角滴在晉淵的胸口,他卻沒一點反應。
夙南風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起來,但那雙眼始終沒有離開過晉淵的臉,最後在他額角落下一個輕輕的吻才離開了。
院子外麵傳來葉子窸窸窣窣的聲音,夙南風下意識的低吼了一聲:“誰!”過後不久,窸窣的聲音止住了。
難道是我的幻覺?他擰眉關上了門。
走過小花園的時候看到了前麵有一抹人影在晃蕩,他沒有打草驚蛇,隻用輕功一閃,到了那人麵前。
是女執事。
“將??將軍。”她眼神閃爍,伸的捋了下頭發。
“你怎麼在這?”
“我??夜巡呢,將軍怎麼會在這邊?”將軍府的規矩,即便是女人也會一身功夫,在睡覺之前必須排班夜巡將軍府。
但是這個點??
“哦,我發現一個重要東西落在金兄那了,結果我去的時候他睡著了,害得我好找。”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倘若他聽到的窸窣聲是眼前這個人發出的話,不騙騙她後果不堪設想。
女執事尷尬的笑了笑,正想說什麼,前麵傳來了管家的呼喚聲:“阿琳,你好慢呐。”
“哦,來了!”女執事朝前麵的黑暗處應了聲,又轉頭對夙南風說:“那個??將軍,我先走了啊。”
夙南風望著她跑走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
第二日一早,夙南風便被早早宣進宮去,即使他三番五次的和小皇帝強調他無心戰事,可始終逃不開上朝的命運。
大殿上,小皇帝正襟危坐,冷目凝視著台下眾臣。
“為何柳江的災情拖了如此之久,你們都在幹嘛!”他將一疊奏折甩到地上,每一張都是災情變重,民不聊生。
夙南風咬牙,還不是這些老不死的貪走了,他很想出麵,但又怕小皇帝派他去柳江,畢竟不想和晉淵分開。
但這些老東西個個表裏不一都模樣讓他的心中生起一陣無名火,就是因為如此,他不喜歡待在朝堂之上。
即便是一個百姓也能力所能及的為災情做出一份貢獻,而站在朝堂之上卻多了許多顧慮。
“肆哥,此事你怎麼看?”小皇帝的目光開始轉向夙南風,從一開始,他就注意到了他千變萬化的神情。
“皇上,恕臣鬥膽,臣認為朝廷不停撥款,災情卻遲遲不得緩解,反而愈演愈烈,隻有一個可能,至於是什麼,我想大家心裏都清楚。”說完,他轉身對眾臣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那些大臣們看到他的笑紛紛心虛的不再說話,反正隻要一口否認,誰也沒有證據。
他的這一番話簡直說到小皇帝心坎裏,畢竟現在能夠與這些老東西抗衡,且願意說實話的人已經不多。
於情於理他都希望夙南風能夠一直站在朝堂之上。
然而他並不在乎這些,比起在此浪費時間,他更寧願憑自己的力氣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某人並不想放過他:“如此,朕覺得你很適合這一職位,就將柳江的事情交給你吧。”
“這......皇上,我太忙了。”夙南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隨便想了一個借口便搪塞的過去,但剛說完就後悔了。
沒有人比小皇帝更清楚他有多閑。
“若是你忙不過來,朕倒是可以給你派一個助手。”小皇帝認真的摸著下巴,似乎在找合適的人選。
突然後悔今早一道聖旨將白副將派到堯山去拿東西了,那些老東西夙南風也定是不會接受的,所以他一時間實在想不出派誰好。
夙南風不說話靜靜等著他發話,身後傳來那些大臣們的竊竊私語。
“這人竟如此狂妄。”這是夙南風唯一聽到的話,但他並沒有在意,對於這種類型的話,他從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所以也沒有在意。
“肆哥可有人選?朕這邊的人都被朕派出了。”小皇帝知道夙南風會推薦金源,但也無奈,畢竟是自己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