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兵部衙門,張振嶽是又好氣又好笑,自己半句話都沒說上,就被人轟出來了。
“這都什麼狗屁衙門啊,一個六品官居然也敢對咱們吆五喝六?這作派整個就一官僚主義。”蕭嚴忍不住抱怨開了。
張振嶽晃晃頭道:“收聲,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蕭嚴也知道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小的道理:“那大哥,咱們現在去哪兒?”
張振嶽想了想道:“那個朱管事不是讓咱們述職完畢後去趟成國公府嗎?咱們現在過去好了,看看他們找咱們是個什麼章程。。。”
京師有明令不得縱馬騎行,加上內城的街麵雖不如外城人山人海卻也是人來人往,所以張振嶽和蕭嚴出了六部所在大街之後不得不下馬牽著韁繩步行往成國公府。好在成國公尊貴,和英國公府一樣,都在內城,不算太遠。
“大哥,你覺得咱們二個到北京來,然後讓曹文詔負責軍隊訓練,讓老三負責建設工程的安排妥當嗎?”蕭嚴走在路上有一茬沒一茬的在和張振嶽聊著。
張振嶽想了想道:“也隻能這般安排,我們到北京並不是來玩的,那些外管事答應咱們的戰船需要咱們自己跟,火器需要咱們自己跟,西洋炮還得咱們自己找來路,這裏裏外外那件事件都是沒辦法假手他人的。”
“那我們該怎麼做,現在我們可真的是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抹黑啊!”蕭嚴很是無奈的說道。
張振嶽抬起頭深吸一口氣:“飯總是一口一口吃,路總是一步一步走的,咱們還是先去成國公府。。。”
一如侯門深似海這話定然是不錯的,因為現在張振嶽和蕭嚴已經在成國公的府門外站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了,如果不是朱福給自己的幾十萬兩確實是真貨的話,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想到這裏張振嶽忍不住暗罵道:“北京是個什麼鬼地方,堂堂正三品參將,後世的省部級幹部,人民軍隊的少將,居然被人隨意擺弄。”
好在在張振嶽暴走前,朱福已經是一陣小跑出來了,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原想著您這差事一時不會完不成,還想著張參將和蕭遊擊您二位明個才會登門了,不成想這麼快就過來了,差事可還順利?”
沒等張振嶽開口,蕭嚴就抱怨開了:“我到是奇怪了,這堂堂的兵部衙門,尚書大人休沐也就罷了,橫豎我們這個級別他也沒時間見。那侍郎,那職方司的郎中,員外郎竟是沒有一個在家的,我們讓那主事給打發了出來,隻好到貴府打擾了。”
朱福一聽這話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不能啊,這兵部再怎麼繁忙,也不至於隻有一個主事坐堂啊,他把目光投向張振嶽,見張振嶽麵無喜色的點頭確認,他立時就明白了,敢情這二位爺不懂兵部的規矩啊!要辦事,行啊,甭管是什麼事,進門就要孝敬,孝敬滿意了,再開口提事情。
朱福也不點破,隻是陪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我家總管事今個當值,我先引二位進去,看看國公爺今個得空不!”
雖然已經是到了明末,但是曆經九代成國公的努力經營,成國公府絕對稱得上是富麗堂皇。成國府分成三路。中路正北麵闊五間,大殿麵闊七間,前出丹墀,東西配殿各麵闊五間,後殿麵闊五間,後寢麵闊七間,後罩房麵闊九間。西路為花園,東路為附屬院落。建築宏偉大氣,一進府門就讓張振嶽他們震驚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