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信陽拿酒的手頓了頓,說道:“我們雖然是一代富豪,可是卻也是平民,宮宴這樣的地方我們是來不得前去的。”李顏夕看著榮信陽說道:“那你有沒有聽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不能仗著有錢橫著走,可是在曜城中給你們榮家方便的人不少吧。”
滄漄看著李顏夕說道:“如今許多人都想迎娶你過門,你說他們為何如此。”滄漄也聽說了近日許多的公子哥常常來紅顏閣,隻為了見李顏夕一麵,有些不惜下重金聘禮,想要迎娶李顏夕過門。
李顏夕喝了杯酒說道:“要不是看中了紅顏閣好收集各地的消息,就是看上本姑娘的美色,不然就是看上了本姑娘的錢財。不過也有一兩個真心喜歡本姑娘的,不過多的都是虛情假意的,我就一棒子都打死吧。”
元辰看著榮信陽說道:“要跳十麵埋伏,戰場上的肅殺之氣,不過你為何要選擇跳這樣的舞?”
“因為我想要戲台更亂一些,我想要改劇本,唱出我自己想看到的戲。”李顏夕想看一場她想看到的戲,可是卻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就成為了其他人的棋子。
白暮景問道:“為何在紅顏閣住的好好的還要出來買一個府宅?”
李顏夕看了看周邊,除了時不時有丫鬟經過,都是靜靜的:“你不覺得這裏很清淨嗎?最近太多人來想見我了,我都煩了。如今買了這個府邸,別人一時間就不知道我搬來這裏了,就算是知道了,這裏也不是輕易可以進來的地方。”
榮信陽看向李顏夕,皺了皺眉頭,卻不說什麼。滄漄看著李顏夕說道:“不如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隱居不好?”
李顏夕看向元辰:“以後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隱居,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正處亂世,我有很多東西沒有了結,還不能離開。”
“想好要去哪裏了嗎?”榮信陽錢沒有想過李顏夕有想隱居的想法。他覺得李顏夕會一直在曜城,或者守著紅顏閣過一生,或者嫁人。
李顏夕搖了搖頭,說道:“清淨地方有很多,卻不知道要去哪裏。到時候再想吧。”
幾個人就這樣諄諄而談到深夜,榮信陽是醉了,被人扶著回去的。白暮景不喜歡喝酒,不過也喝了一些,滄漄千杯不醉,看著他們東倒西歪的回去,看著身旁沒有一點酒氣的李顏夕問道:“都說我是千杯不醉,可是我看你才是千杯不醉,你可是一點酒味也沒有。”
“因為我喝的是茶,不是酒。”李顏夕笑了笑說道:“你回去吧,今夜李府不留人做客。”
“明日送你入宮的人,不管是車夫還是隨行的人都是我的人,你自己小心些。宮中可不必外麵。”滄漄皺了皺眉,雖然他不知道裏麵的事情,不過他知道這樣的一個皇帝讓李顏夕入宮,李顏夕倘若有些做的不對,那麼李顏夕應該也會吃一些苦頭的。
李顏夕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既然我答應了,那麼我就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一般不做。”
滄漄看著李顏夕這樣,就放心了,說道:“明日我過來送送你?”
李顏夕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別弄得跟生離死別一樣,畢竟我是進宮,不是去死。你就別來送我了。”
滄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走了。”李顏夕點了點頭,看著滄漄踏著月光離開。李顏夕歎了口氣,對後麵的元辰說道:“你師父現在還不懂你會喝酒,你可別說是我帶你的。”李顏夕轉身看著元辰說道:“本來如此純潔的一個人,如今卻這樣會看世事,這樣會推測人心,會喝酒,你是被塵世的塵土汙染了你純潔的心靈,還是近朱者墨,近墨者黑,被我傳染的?”
元辰笑了笑說道:“你在山穀中那麼久,我都本性不變,可見是被塵世汙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