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打趣說道:“你難道還吃你母親的醋不成?覺得好吃就多吃點,本來早飯就不是我準備的,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
徐念夾起一塊豆腐:“難不成是舅舅,舅舅就是如此,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上,不過舅舅如此做就不怕府中的那些女人對付你嗎?雖然你擅長算計人心,可是府中的那些女人也不是等閑之輩,安惜語就是一個。”
“你都說我擅長算計人心了,他們又耐我何?安惜語如今要對付的的確是我,可是要對付她的人多著呢。”李顏夕喝了一口茶:“以前她做的那些窩囊事,如今也應該讓她來還了。她對付了那麼多人,就讓她也嚐嚐被對付的滋味。”
徐念雖然不懂得李顏夕要如何對付安惜語,但她還是相信李顏夕的:“聽說你把文青拉下馬了?”
李顏夕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是我。”
“倘若是舅舅的話,他會對付的必然是兵部尚書,因為兵部尚書最難對付。”徐念看著李顏夕得意的說道:“對付戶部尚書容易,想必是你在幫著舅舅決定的,少走一些彎路也是好的。我今天聽聞司徒令和諸位大臣上奏讓舅舅主審這莊案例,司徒令協助。畢竟也是,雖然文青和司徒令都是正二品官員,不過司徒令的出身並不比出身官宦世家的文青尊貴,而文青的母親又是他國郡主,故而能審這莊案子的,就隻有是皇室貴族了。舅舅軍功赫赫,又身為王爺,審理這件事情夠格,不過證物是舅舅送過去的,這案子又是舅舅主審,想必郡主會恨死舅舅的,倘若因為這個引發了他國不滿怎麼辦?”
“如今證物已經送到了大理寺,而曜城中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位大人犯的錯,倘若這個時候因為忌憚別國郡主而對這個長期收劃民脂民膏的文青,那麼豈不是讓百姓更恨這個王爺。”李顏夕給徐念夾了一道菜說道:“你可知道,那樣百姓是不會放過王爺的。不過也不是說不顧及這個郡主的感受了,文青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雖然從小溺愛,不過性子還是挺好的,我也打聽過了,他們對他們父親做的事情一概不知,既然如此,那麼這個人情就送給郡主,保她的孫子孫女平安無事,不株連,那樣還不能抵消她心中的恨嗎?”
徐念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你真是看透人心,怪不得這個府中被你耍的團團轉呢。我剛剛來過,你沒有起,我就去了側妃哪裏,小坐了一會,看著她麵容憔悴,再看看你,麵色如此之好,我就知道你在府中的近況了。最近安家公子那件事讓安惜語心神不寧,而蘇家也卷進去一個親衛,想必她們兩個現在還不能釋懷。”徐念突然打量著李顏夕說道:“安家公子那件事是不是你動的手?”
李顏夕挑了挑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你為什麼說是我。”
“你是最大的得力者啊。”徐念掰著手指頭說道:“你覺得我會信這件事不是你所為嗎?別人不理你的性子,不過我可是了解的。當初你因為八夫人的事情而和舅舅大鬧,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八夫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你既然可因為她大鬧,也可以為她報仇。”
李顏夕放下手中的筷子,接過一旁菊兒遞上來的茶杯:“噢?你說說。”
“當初我在守靈的時候,也聽說過這位八夫人的名聲,並不像如今坊間傳聞的那麼誇張,說她無顏無才的。那個時候我就聽聞她唱歌十分動聽,曾經在舅舅的宴會上麵冠壓眾人。這也證實了坊間傳聞的可笑,倘若她真的無才無德,又無顏的話,那麼舅舅怎麼會喜歡她呢。”徐念笑了笑:“而八夫人是因為通奸罪,被浸豬籠而死的,我也有所聽聞不過覺得十分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