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元辰?”李顏夕看著徐念點了點頭:“我也許久沒有見到他了,應該是回去和他師父清修了吧。”
“不啊,他應該還在紅顏閣。”徐念想了想:“前幾日我還在曜城的街道之上見到他呢,他應該知道你受傷的消息,他沒有來看望你嗎?”
李顏夕想了想:“並沒有,可能死我受的隻是小傷,而且這裏是在王府,他進不來吧。”
“也對,舅舅連我都不讓進來。”徐念接過青煙換的茶,道:“上官夫人也來到我府中,她知道你病著,她的身份特殊,也不能進來,就讓我幫她說了一聲抱歉,畢竟是寧侯爺動的手,她心中也有些愧疚。”
李顏夕點了點頭:“你勸慰勸慰她吧。”
徐念在李顏夕這裏呆了一天,到晚間也沒有留下來吃飯,就回去了。曆軒夜傍晚十分才回來,李顏夕在吃飯的時候,問了文青一案,結局當然也是像李顏夕想的一樣。
李顏夕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畢竟文青一案過程十分的難走,可比挖兵部尚書難多了,如今可以順利結案,真的是可喜可賀。李顏夕拿過酒杯,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高興怎麼能沒有酒呢,還沒有送到嘴邊就被曆軒夜給奪了過來,不過奇怪的是,杯中的酒竟然沒有一點半點溢出來的。
曆軒夜把杯子放在一邊,道:“傷好了?可以喝酒了?”
“不是文青一案審結了,高興嘛。畢竟這個案子如此的坎坷,終於審結了。”
“千杯不醉,喝酒是誰教你的?”曆軒夜答非所問。李顏夕聽到這個問題,頭皮發麻,隻能埋頭吃飯。
第二日早朝之上,曆軒夜把文青一案的相關審結文書呈給曆封言,曆封言雖然輸了,不過麵上還是賞賜了曆軒夜。曆軒夜說道:“臣弟不要這些賞賜,臣弟向皇上告一個假,望皇上準許。”
“你要告假去做什麼?”曆封言卻沒有想到曆軒夜會有這樣的一出。
“臣弟的九夫人喜歡大好河山,喜歡遊曆山水,可臣弟如今身在曜城之中,又有王爺這樣的身份,無法陪著她遊曆,卻又不放心她一人獨去。昨日文青一案審結,既然皇上要賞,就賞臣弟半年假,陪她四處走走,了了她的心願。”曆軒夜一言指明了李顏夕在他心中的分量,又指明了要賞我就隻要半年假,其他的我不要。
曆封言也隻好應允:“你可不要半年之後又因為你的九夫人還想遊玩半而不回來,準了。”
“臣弟謝過皇上。”曆軒夜跪下謝恩。
曆封言眯起眼睛看著曆軒夜,許久才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讓他起來。寧侯爺也偏頭看了看曆軒夜,曆軒夜看向他,笑了笑。
曆軒夜回到李顏夕院中,看見李顏夕坐在讓人新製的秋千之上,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見曆軒夜來了,也不展笑容。
曆軒夜看著如此的李顏夕,勾起她的下巴問道:“怎麼了?誰又惹你了?”
李顏夕正在陷入兩難的抉擇,看見曆軒夜來了就說道:“今日,太後傳旨,讓我明日一人入宮,說是要和我說說話,諭旨明明白白的說著,要我一個人入宮,你不能跟去。”
曆軒夜抬起手,幫著李顏夕拍了拍落在她肩上的落花,說道:“那就去吧,帶上秦羽裳。應該並不無大礙的。”
“朽公公是我的人你知道吧。”李顏夕皺了皺眉道:“剛剛朽公公親自來給我傳的旨,他暗中告訴我說,今日寧侯爺的一個庶女,也就是皇上的一個妃子,去到太後宮中,給太後請安的時候說了好多,朽公公隱約聽到一些,太後這次讓我進宮,可能是想置我於死地了。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
“後宮之中殺人不過就是毒酒,在飯菜之中下毒,明日你讓白暮翾陪你一同去給她請安,她也就不能那麼輕易的就下手了。”在李顏夕回房之時,曆軒夜吩咐了南城。南城遲疑了一下才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