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一聲出水聲,嘩啦嘩啦。船的兩頭顫了顫,外麵想起兵器碰撞的聲音,又聽一聲出水聲,好像又幾個人打了起來。李顏夕抬起手想撩起垂下來的船簾,卻被曆軒夜握住,空氣中浮現著濃重的血腥味,曆軒夜淡淡道:“不要看。”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聽見四聲落水聲,而曆軒夜的茶已經泡好。船簾被撩開,菊兒緩緩走進來道:“四個人,全部都解決,我們隻傷了一人,請王爺和小姐放心遊湖。”李顏夕皺了皺眉頭,菊兒繼續道:“並未傷及無辜,不過就是幾個膽小沒有見過這樣場麵的貴族小姐昏過去了而已。”菊兒說完就緩緩的退了出去。
李顏夕聽聞此就放心了,曆軒夜把泡好的茶遞過去給李顏夕。李顏夕喝了一口,淡淡香,仔細品卻發現那個是她送於他的陳茶,問道:“你一直都待在身上嗎?”
“你我胃口十分挑,我怕你不喜歡喝這裏的茶。”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坐不住了,說道:“再等等,如今外麵都是一片血水,影響你賞荷花的性質。”
不過多久,南城不知道去哪裏換了一身幹淨衣裳,緩緩走進來道:“地方官員收到消息就趕來了,如今已經把刺客的屍體打撈上來了,他想見見王爺。”
曆軒夜叩首,南城會意出去。不一會,一個穿著官服的人走進來,對著曆軒夜行禮說道:“貴國王爺來訪,卻讓王爺在我都城遇此危險,實在是我們招待不周,幸好王爺身邊的護衛武功不凡,不然倘若王爺在這裏出了什麼事,我們也不好像貴國皇帝交代,王爺受驚了,如今刺客已經全部打撈上來,讓下官護送王爺回客棧把。”
曆軒夜手握茶杯,抬頭看了官員一眼,道:“受驚道不曾,本王在外征戰多年,見過殺伐場麵比這個凶險得多,隻是。”曆軒夜看了看李顏夕:“夫人好像嚇到了,不過既然是來賞荷花的,那也不能因為這樣幾個刺客而白來一趟,就請大人幫著除一除血水,去一去血腥味吧。本王這個夫人被本王養的太過嬌貴一些,麻煩大人了。”
那個官員剛剛因為曆軒夜在此不敢看李顏夕,如今卻聽曆軒夜這樣一說,自然而然的看了兩眼,雖然有垂紗擋著,卻依稀可以見到李顏夕的容貌:“這樣精致的美人,王爺怎麼能不寵愛?”官員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連忙說道:“即使如此,那麼下官這就幫著去血水去了,請王爺在船上稍等片刻。”
曆軒夜點了點頭,看著官員離開。官員離開之後,李顏夕摘下紗帽:“本來就是出來賞玩荷花的,帶著這個多不好。”
曆軒夜捏了捏李顏夕的臉道:“不害怕了?”
李顏夕轉開話題:“南城和羽裳不可能對付那麼多個人,是不是還有人跟著你,隻是不現身罷了。”
“你可聽說過我手下有五大暗衛?”曆軒夜答非所問。
李顏夕把玩著手中精致的茶杯:“五大暗衛,一個是站在明處的南城,其餘的四個都在暗處,不過都是傳聞中,誰也沒有見過那幾個暗衛,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難道剛剛就是他們出的手?”
“嗯。”曆軒夜拿過李顏夕手中的茶杯,倒了一杯茶,道:“真是聰明。”
李顏夕接過茶杯,不再說話。一會那個官員又轉了回來,告訴他們可以遊湖了,李顏夕卻沒有了興致,看著百裏之外空無人煙,剛剛的滿湖都是船的場景,如今已經空空。李顏夕把紗帽摘下,脫了鞋,坐在床頭蕩著腳丫子,偶爾伸出手采兩朵荷花把玩,或者偏頭和曆軒夜說說話,也會碰到早已經熟了的蓮蓬,采上兩個來吃,就這樣悠閑悠閑到了夕陽落下,才去了酒樓吃了飯,沿著街道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