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封言對著李顏夕突然來見他有些意外,在李顏夕還在曜城之中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在曆軒夜身邊謀劃,也知道這個女人的手段,之所以如今沒有動手殺她,除了是畏懼輿論的力量,怕曆軒夜剛剛去世就殺了李顏夕會讓百姓不滿。還有就是如今曆軒夜已經死了,任憑李顏夕有翻天的本事也翻不起什麼浪。曆封言到:“夫人請起吧。”
李顏夕仍舊跪在地上,道:“如今王爺已經去世,我想自請去給王爺守靈,請皇上恩準。”
曆封言點了點頭,道:“準了。”
第二日聖旨就直接下達王府,在一眾抽泣聲中,十分響亮:“李氏顏夕,軒王第九夫人也,嫁入王府,恪守婦道,如今王爺已經西去,特命李氏顏夕去為王爺守靈,欽此。”
李顏夕雙手舉過頭,連忙接旨。曆軒夜死後的第七天,李顏夕就跟隨送葬,一同進入了夜陵,為曆軒夜守靈。
而在曆軒夜死後的半個月,曆封言下旨讓曆軒夜手下的精兵全部回京,審點清楚。而在曆軒夜去世之後的二十天後,邊疆加急傳入宮中。
朝堂之上,士兵跪在地上說道:“回皇上,這幾年得仗都是軒王爺打的,如今軒王爺已經西去,西晨有二十萬大兵正緩緩的靠近我國,而東晟的十萬大兵也是在緩緩的靠近我國,意向不明。”
畢竟如今寧侯爺已經下獄了,而上官生又要保護好曆封言的安慰,朝堂之上根本沒有可以鎮得住他們的將軍。曆封言想到這裏就皺了皺眉,歐陽哲出列說道:“皇上,如今京中不是還有寧侯爺得嗎?呂侯爺當年是手掌二十萬大軍的不敗將軍啊。”
曆封言想了想,道:“那麼明日就讓呂侯爺回朝吧。”曆封言淡淡的說道,隻是讓呂侯爺回朝,並不沒有說要給呂侯爺兵權。
十天後,雖然最近的事情居多,朝堂動蕩,卻本著為曆軒夜祈福的幌子,開始了準備了一年之久的祭天大典。祭天大典在皇宮之外舉行的,那天即使下了很大的雪,也沒有阻攔住百姓們去看祭天大典的腳步。雖生活在曜城,不過也是很難見到皇帝的,當然要趁此機會看一看。
徐念身為郡主,而父親徐榮將軍,母親長公主已經去世了,徐念當然要出席。徐念早上收拾好自己的時候,看著府中盛開的紅梅說道:“今日,下如此大的雪,就是老天在祭奠什麼嗎?終究今日還是來了。”
晌午十分,皇上上完香,巫女和大師開始祈福之時,本坐在座位之上的徐念緩緩的走下了座位。對著曆封言跪下,道:“皇帝舅舅,今日是祭天大典,而身為父母早亡,家中並沒有男丁的我,隻能如此向皇帝舅舅上奏一件事。”
曆封言皺了皺眉,甩了甩手道:“你要說什麼?”
徐念從袖中拿出來幾張紙,而從一旁又走上來一個女子,來到徐念身旁跪下。徐念張口說道:“十一年前,我的父親,徐氏第三十二代傳人,徐榮將軍,披上戎裝上戰場,卻被一黑衣人下毒,在戰場之上中毒而死。母親,朝陽公主,如今的長公主,覺得父親的死並不是去愛簡單,就派人追查,可是被身旁的嬤嬤下毒,毒在體內越積越多,最後毒發身亡。我回到曜城已經有一年多了,如今我已經把真相查的水落石出。”
曆封言嚴厲的打斷徐念的話,道:“你莫要說了,長公主和徐榮將軍的死是如史書上麵寫的那樣,今日你是不是受人蠱惑,來人,把郡主給朕帶下去。”
徐念身旁出現了兩個護衛,葬花和青木也隨後趕到。徐念冷眼看著坐在上座的曆封言道:“舅舅是心中害怕什麼嗎?所以那麼急得要把我拖下去嗎?這樣的祭天大典之上,這樣的百姓麵前,難道舅舅要見血嗎?舅舅,你先聽我說完,想必在場的百姓也想要一個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