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輕輕說道:“你放開,我去幫你找太醫。”
曆軒夜淡淡一笑道:“如此小傷我還不放在心上,去幫我拿金瘡藥來。”
李顏夕哪裏肯依,又和曆軒夜周旋了一陣,可是曆軒夜也是說一不二的人,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最後是李顏夕先服軟,乖乖的過去拿過金瘡藥幫著曆軒夜細細的抹上,又拿過紗布細細的裹上。嚴厲的對著對著曆軒夜說道:“不許碰水。”
曆軒夜低低一笑,忍著痛的聲音有點嘶啞,道:“沐浴的話,哪裏有不碰水的,除非有人親自服侍。”
李顏夕抬頭看著曆軒夜,曆軒夜笑容更加勝了,李顏夕有些惱。把已經裹好的紗布拆開,猛的裹緊,再打一個結。說道:“皇上身旁服侍的人那麼多,哪裏會碰上水,即使是沐浴也會有人服侍吧。”
曆軒夜淡淡一笑,看著李顏夕冷冷的側顏,不顧手上的傷,把她抱於懷中,環於膝上。看著懷中之人的的掙紮,不緊不慢的說道:“如今我手被你咬成這樣,你讓我抱一抱都不肯了?你在掙紮傷口就裂開了。”
李顏夕果然不動了,她嘟囔道:“皇上這不是趁人之危?”
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小女兒形態畢露無疑,就說道:“哪裏是趁人之危,如今我都成了這樣了,怎麼趁人之危。”李顏夕並未答話。曆軒夜忽然低沉的喚道:“顏夕,夕兒,嫣兒。”
李顏夕淡淡的應了一聲。他這樣喚她,讓她想起了當初自己還是寶嫣的日子,又想了想帝王身旁伴著的那些人,不由感歎她們剛剛進來的時候應該也是這般模樣,要不是宮中的爭鬥,事態的炎涼,誰會想變成這個樣子。李顏又想起榮菡,倘若她進宮的話,那麼就得在她進來之前除掉慕容蕁,畢竟如今的榮菡和之前不一樣了,懂得隱忍,應該不容易對付。而慕容蕁如今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倘若不在榮菡進宮之前對慕容蕁動手的話,那麼他們就會聯手對付她的。
曆軒夜看著懷中的人忽然沉默,就問道:“在想什麼呢?”
李顏夕微微一笑道:“今年的春獵,皇上帶我去可好?”
曆軒夜低頭看著李顏夕,眼中又不解。雖說是春獵,不過那個時候的天氣又尚未和暖,最怕冷的她竟然會想一同前往。李顏夕看出他眼中的不解,微微一笑道:“皇上,雖說如今身上有身孕,可是我隻是看著又不上馬。往年我都無緣一見,今年有機會了,你就讓我去開開眼界吧。況且那個時候天氣應該不會如同如今這般了。”曆軒夜皺著眉看著她。李顏夕道:“皇上。有浮生浮夢在,誰會對我動手,況且還有菊兒杏冷。你把我留在宮中,宮中又那麼多人都想置我於死地,不是一樣的危險?”
“那不一樣。”曆軒夜淡淡道:“那裏用的都是明箭。”
李顏夕扯了扯他的袖袍,小女兒姿態麵露無疑:“可是暗箭更加難防不是嗎?”曆軒夜這才點了點頭。李顏夕又說道:“你打算帶誰去獵場啊。”
曆軒夜想了想說道:“蘇妃是將門世家,原來本是打算隻帶你一個前往,可是你又身孕就罷了。你想去就去吧,不過就是一場春獵而已。”
“那就把柳夫人也帶上吧。剛剛皇上也說不過就是一場春獵而已,想來帶上柳夫人也無礙吧。”李顏夕想著這個女子應該是不好對付的,故而想在獵場之上試試她。至於蘇若,李顏夕還不知要不要殺他。
曆軒夜淡淡一笑,點頭默許了。李顏夕如今已經把榮菡的事情拋之腦後了,而曆軒夜應允的這些,就覺得有些餓了,摸了摸肚子。曆軒夜笑了笑,把他放下,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