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順匆忙走進來,曆軒夜淡淡的吩咐:“備膳吧。”
不過多久,菜品就送上來。李顏夕看了看上麵的菜品,精致不膩。曆軒夜拿過一碗湯遞給李顏夕說道:“先喝了吧。”
李顏夕聽話的喝了,之後吃了不少。李顏夕胃口挑是眾人皆知的,如今又有身孕在身,加上諸多心煩的事情,故而胃口一直都不怎麼好。而如今能讓李顏夕吃下這一頓飯,曆軒夜必然大賞。李顏夕放下手中的筷子,接過漱口的茶,淨口洗手看過後,就問道:“還是之前的廚子嗎?”
德順搖了搖頭道:“這個是皇上命靜北王爺從民間找的廚子,靜北王爺本來想等王妃有身孕的時候自己家用的,不過既然如今娘娘如此食不下咽,為了替皇上分憂,就忍痛割愛吧。”
李顏夕本來是在喝茶,聽到這個緩緩把茶咽下去,才笑道:“靜北王爺竟然說是給自家夫人用,你確定不是說給別家夫人用?”
德順點了點頭道:“靜北王爺是說給王妃,想必就是自家夫人了,奴才還沒到能記錯的地步。可是娘娘為何如此,給自家夫人用娘娘就要大笑嗎?”德順不解問道。
李顏夕搖頭說道:“不過就是覺得靜北王爺說她的夫人可以生產覺得十分荒繆而已。”說著就和曆軒夜對視一眼,又笑了。倘若陳旭真的可以生孩子的話,那麼就是絕了。
德順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也不好多問,讓人撤了晚膳。看了看天道:“皇上,如今已經是二更天了,應該更衣歇下了。”
李顏夕深深的看了曆軒夜一眼,說道:“是啊,應該沐浴更衣歇下了,杏冷,之前內務府帶過來幾個伺候沐浴的奴婢在哪?也應該過來伺候皇上沐浴。”杏冷行禮之後就出去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帶進來幾個長相上等的奴婢,李顏夕道:“伺候皇上梳洗。”
德順微微一愣,看向早已經紅了臉卻還躍躍欲試的宮俾,又看了看一臉淡然的李顏夕和正在喝茶的曆軒夜。許久曆軒夜都沒有起身的意思,會察言觀色的德順連忙讓人下去,曆軒夜這才放下茶杯看著身邊得意的人道:“如今可是開心了?”
李顏夕微微一愣說道:“哪裏有什麼開心不開心之說,皇上有說笑了。既然皇上不想這些人服侍,那麼就讓德順公公服侍就好了。”說著就看向一旁怡然自得的德順。德順本來就是一個看戲的,豈不料他這個看戲的竟然被主角拉進戲中去了。主角犯了錯想逃跑,可以終歸還是被抓回來的。
曆軒夜就起身道:“備熱水,就請皇後替朕沐浴更衣如何?”
李顏夕臉上一紅,聽見德順低聲一笑麵上更紅,不由得懊悔自己挖的坑自己要跳。脫衣還安分守己,可是不知什麼時候就變成水花四濺,不知道誰不聽話,挑起的頭,最後雙雙落水,順勢一起洗了,也不必準備第二桶了。曆軒夜的手上的傷口終歸還是碰了水,李顏夕隻好邊埋怨邊幫著曆軒夜仔細的從新上藥,裹上紗布。包好之後曆軒夜親自拿過宮女手中的帕子,柔柔的幫這李顏夕擦著頭發。
李顏夕看著他如此靈活的幫著自己擦頭發,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樣子,就說道:“不疼是不是。”
曆軒夜淡淡一笑道:“血肉模糊你也不是沒見,怎麼能說不疼呢?”
“哪裏有疼的樣子。”李顏夕想著剛剛血肉模糊的樣子,就覺得自己下口真是有些狠了,口中隨不在意,可是心中難免有些懊悔。
曆軒夜輕笑一聲,看著她懊悔的神色,又講了兩個小故事,把她哄睡著之後安安靜靜的看著身旁的人,握住她的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