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顧上指責他,隻見他腰間的緊了緊。一個轉身,就偏向另一邊。
他壓著她。在她耳邊輕輕道:“別動,這裏有埋伏,而且不是簡簡單單的埋伏。”
這讓她才記起進來是為什麼,連忙說道:“我就是因為這個才進來的,剛剛收到消息說有人會在近期出手殺我。可是卻沒想到這樣快。”
“殺你?”隻聽見他輕笑一聲,話語之略有不屑。
也不知他什麼時候出手的,隻見三片花瓣紛紛向屋頂飛去。聽見一聲悶哼,應該是中了。
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聲音響起,在空曠的宮殿中回響讓人覺得十分的滲人:“聽聞皇上是對這位皇後娘娘的喜愛已經超過對江山,對黎明百姓的喜愛啊。都說帝皇無情,今日可是讓我長了見識,那裏是帝皇無情,分明這是帝皇十分有情。”
“是嗎?”
她緊緊的抱住他,不顧如今他身上並未有任何衣裳。頭埋在他的脖頸之間,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道:“如今我已經讓人去叫菊兒等人了。他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不管怎樣他絕對不會碰你這個帝皇半分,你就趁現在離開吧。”
她感覺到他抱著她的手緊了緊道:“你如今是想舍棄我嗎?”
“嗯?”話風轉的太快讓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不,你出去還有一線生機。”
“你剛剛說他不會把我怎麼樣,那麼我在這裏,做你的擋箭牌,他斷然不會傷你半分。”
“你瘋了嗎?”她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你這樣護著我,倘若把他逼急了,或許是他一時手誤誤傷了你。”
想到這裏滿腦子都是血流成河的畫麵,還有在血流成河中滿身是血的他。忍不住閉上眼道:“如今皇室就你一個人,倘若你有一個三長兩短的話,那樣皇位將有誰來繼承。”
她雖然很討厭講這樣的大道理,可是如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天下蒼生著想啊。那個人就是一個瘋子,他瘋癲起來哪裏顧得上對錯?”
“你就不想我陪著你嗎?”隻聽見他淡淡問道。
這句話讓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是閉上眼睛。身為他的妻子,這樣性命交關的時候,當然希望他陪在身旁。可是身為皇後,絕不能讓帝皇陷入這樣的危險境界。
隻聽見她淡淡道:“身為皇後,你倘若知道這裏有埋伏,況又是來殺你的,你就不應該進來,畢竟他不會對我動手。可是你還是進來了。”
他在她耳邊緩緩的說,呼出來的氣拂過她的耳邊,有些癢癢的:“既然你剛剛還因為擔心我進來的,那樣為何不許我擔心你而不出去呢?江山固然重要,可是你可有想說過江山和你一樣重要。”
她聽見這句話微微一驚,有些理解為何南城等人會覺得她是紅顏禍水了。原來不知不覺之間情根深種的並不隻是她一個人,還有他。 她也有些喜,在他心中,江山和她是可以並存的,甚至如今他選擇了她而不是江山。
“我不想再那樣了。”
“嗯?”這句話把她從驚喜中拉回來。
“那樣錐心刺骨的日子我不想承受了。他們的那些事情與我何幹。”他鬆開她,在騰騰升起的水霧之中和她對望,抬手把她垂落的發捋到耳邊。道:“你不用這樣深明大義,我也不用顧及這樣多,可好?”
她聽見他這句話,點了點頭。想起剛剛說的這樣深明大義的話,再想想剛剛他說的這樣的話,不由得搖了搖頭。心中了然:“是啊,如今他已經是自己的人了,我本就有權利纏著他,即使生死也有權利纏著他,何必把他往外推呢。”
坐在房頂之上的人以為他們是在告別,畢竟是受了指令來殺李顏夕的,而曆軒夜斷斷是動不得的。就想等曆軒夜離開之後再殺了她,就拿出一個果子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