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夜前腳剛走,吉祥便神色慌亂進了內殿。
著婢子附耳過去,失神了好一會兒子。
“死了?”卿棠不經意輕嘲,隻是報了仇心底為何不曾感受到那般恣意快感。
反而莫名愁容哀歎,“將屍體,運回她故地吧。”
“順便……贈些葬銀安葬妥當。”
吉祥知曉主子心軟,領了吩咐忙退去辦理,留得卿棠一人理雲鬢發愣。
凝視淩鏡中容顏,柔荑撫上銅鏡邊緣,“嗬。”
不由自嘲,隨即濕潤了眼角。
哽咽中,她卻還如初入宮廷般懵懂,對鏡哭泣傻笑道;“姐姐……卿棠為你報仇了。”
“可為什麼卿兒高興不起來,為什麼……”抽泣無助中,她悲痛。
“卿兒是不是變得好壞,好壞!”她多想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活著。
不為權衡而左右,僅在宮闈求得自保,可這個冷酷無情,冰冷的帝王紅牆如何能由得一個小女子左右?
宮牆相思畫眉黛,何處相思寂寞來。
愛上北國帝君,便是她最大的錯。
壽康宮;
太後剛醒晨,瀟氏便早早的候著。
隔子簾子伺候蘇懿洗漱,更是心疼這個兒媳。
“這些讓奴才們伺候就行了,可不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瀟氏笑得貼己,“母後這是說的什麼話,能為母後盡孝是兒臣的本分。”
“唉,你這孩子。”蘇懿無奈,心底也是歡喜得很。
伺候完洗漱,著盤算些日子不對,忙問了芳竹。
姑姑陪笑打趣,“太後娘娘可是忘記了,今兒啊可是皇後嫁於陛下成親十年之日。”
話裏透著身後瀟氏臉紅羞怯不已,倒難免太後無辜傷情起來。
“母後……”皇後正欲勸,見蘇懿哀愁了說;“十年了,皇後這肚子還是沒動靜可不行。”
瀟靖蓉也憋屈,兩眼打著淚花,“母後,是兒臣的不對,望母後責罰。”
太後哪舍得,見她作勢要往地上跪忙製止道;“你這傻孩子,母後又怎舍得責怪你。”
“隻是著想趁這次機會,好助於我兒得一龍子。”
“啊?!”瀟氏大驚,感激涕零中震懾感動盈盈叩頭,“兒臣謝母後!”
這邊太蘇懿也不多說,想來早已有了自己的法子,忙讓皇後回去打扮候著,安慰到陛下今兒會去未央宮也省得她安心些。
好巧的是,瀟皇後走了不到一刻鍾,墨楚夜便登了門。
塌上她不耐煩,“行了,快起些開吧。”
墨色玄裳迎著男人動作更顯威嚴,起了身。
蘇懿又佯裝慍怒,“陛下可知曉今日是何日子?”
他擰眉,星眸透過寒氣,“哦?不知母後何所指?”
“今日是陛下同皇後夫妻接發十年之日!”太後騰怒,拂袖起身質問;“難道皇帝連這等重要日子都拋之腦後了?”
隱隱中,男人星眸劃過不屑。
那個女人,不若是當初為保全傾兒迫不得已受母後脅迫娶了瀟靖蓉那潑婦,不然如今同他帝後情深坐擁江山的便是此生摯愛。
提到那個女人就來氣!
芳竹忙借機攙扶,替蘇懿順氣調節道;“太後近日身子不適,當心著身子。”
“況且……”陪笑墨楚夜一眼,“許是陛下政務繁忙,才沒能記住。”
漸漸隔了好些時間,太後情緒才好轉了些,還是姑姑勸上了點子,畢竟再如何母親還是心疼兒子的。
“罷了。”蘇懿無奈撫了鬢角白發,緩和些道;“竟然如此母後也不求別的,念在夫妻情份上陛下今兒也該過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