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墨楚夜歇在皇後宮中是誰都沒能預料到的事。
畢竟瀟氏隻空有中宮之主名分,卻不得陛下寵愛。
含香殿;
白嵐取過一襲秋水紗衣披在昭沁身上。
見主子興致盎然打理護甲,小聲道;“夫人,那瀟氏怕得以機會翻身了。”
別了簪花,昭沁不以為意;“本宮,要的便是這個機會。”
“夫人的意思是?”白嵐不解,頓了好些會兒瞧女子孤傲神情,愈發險些捉摸不透。
她理了鬢角,生笑;“日後你便知曉。”
打理完一番事宜後,巧著準備去清秋閣探望謹貴人。
不想,這前兒腳還未出門,便聽婢子通傳卿棠已到殿外。
“快些通傳謹貴人進來。”
估摸著幾日未見,兩人也格外親近些。
打了簾子剛踏入裏屋,卿棠兩腿未來得及彎曲便被昭沁給免了。
好生責怪;“貴人可愈發規矩了些,再如此本宮可是不喜的。”
今兒傾棠穿了一襲墨綠碎花束腰裙,到更顯得小家碧玉。
瞧得卿棠好生無奈,“是是是,皆聽姐姐的。”
婢子白嵐忙盞了茶水,昭沁愜意道;“我倒還準備往你閣內跑,不想咱這般靈犀通透省去本宮路程了。”
“可不就是思竊得緊想著探望一番。”陪笑中卿棠眸光熠熠。
沁夫人端茶啜飲,“本宮還以為是貴人想習些花樣子。”
聞聲,她愣了神色。
昭沁自是瞧出她的異樣,屏退左右。
“有什麼貴人說道便是,你我之間無需計較這些。”沁夫人開門見山。
倒也顯得卿棠自在些許,不免擔憂,“昨兒個皇後侍寢,夫人可有了打算?”
皇後?
穩了手中茶香,清冷的眼眸透過波瀾。
眾人擔心什麼都是皆曉的,倘若這中宮誕下嫡子,必然掀起一翻軒然大波。
可於卿棠而言,無論是皇後誕下嫡子也好還是其她妃嬪,怕就怕在嫡子出世,太子位定。
到那時,以瀟皇後手段,自己必然不能活著出深宮。
“碰!”杯底碰觸案上發出撞擊之聲。
緊了柔荑,昭沁不屑;“這懷不懷得上可還不一定!”
殿外晴空漸漸變得陰鬱,末了午時三刻卿棠才從裏邊出來。
眼瞅了時辰想著漫步回了閣內,誰知竟半路途徑梅園遇見這場變故。
俏麗娟秀的麵容映襯著對襟夾襖繡金絲絹花格外好看,隻是眉頭緊鎖中透露幾許煩躁。
這是卿棠第二次見寒陽,琢磨起來她是與沁夫人較為親近的。
心底不由暗自欽佩,也唯有沁夫人才能連長公主也歡喜,想著還是沁夫人清冷幽蘭的緣故,任誰也是喜歡的。
放眼望去,瞧見寒陽身邊還有個人,隻是距離隔得些遠瞧不清。
但不可質疑,睥睨輪廓便知是個美人。
“放肆!”寒陽狠辣一巴掌扇了下去,緊接怒道;“別自個兒以為和那妖妃沾親帶故,便能無法無天,如今你不過是個官宦家小姐,可什麼都不是!”
說完不屑拂袖而去,由得那女子睨著寒陽背影咬牙切齒,怨聲載道。
遠處卿棠勾唇未語,想來寒陽口中的妖妃是誰再明顯不過。
既然沾親帶故,那眼前的女子不若是溫氏姊妹表親。
瞧女子哭泣聲落的模樣,便知有得鬧騰。
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