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出嫁了嗎?”
塌上,瀟皇後聽聞外頭禮樂奏響還惦念此事。
習秋端了安胎藥進來,“是昨個兒陛下新封的義成公主,代替長公主前往燕國和親。”
瀟氏皺眉,難怪自己疑惑,寒陽心智倒退母後又怎會讓那癡女遠嫁。
眉梢掛著愁緒,忽而疑惑問;“那義成公主姓甚名誰可又是哪家女兒?”
“這……”習秋落坐塌前,舀了勺遞在瀟氏唇邊,“是太常寺卿薛懷之女薛嫿姝。”
薛懷……
吸引注意力是薛懷,並非嫿姝。
心思更加困惑,怎感覺如此熟悉。
“娘娘?”習秋喚聲。
彼時瀟氏回神抿口湯藥,繼續道;“本宮突然想起,那給本宮診脈的薛禦史也姓薛。”
習秋滯了動作,眼神陷入沉思。
莞爾讚歎道;“薛禦史稚子之年曾救萬千百姓於水火,三歲能文四歲能武,五歲可成詩做對,且醫術精湛,故而被我國百姓擁戴為神醫。”
“隻是可惜的是,其父薛璟早西去。”習秋故作歎息。
這個消息讓瀟氏變了臉色,“那薛璟與薛懷可是親兄弟?”
如此更令習秋詫異,“正是,隻是娘娘您這是……”
瀟氏冷嗬一笑。
難怪她覺得那般熟悉,依稀記得在自己幼時常見父親長與此二人對弈。
或談論古今,或賞析歌賦,算起來還是父親的學生。
如此一來……
轟隆!
腦袋瞬間炸響,震驚道;“那薛懷璟兩兄弟可還有個姐姐也姓薛?後來嫁給了右相昭安?!”
瀟氏幾乎是撕聲質問,眼淚奔流而出。
習秋咬唇應,“似乎卻有其事,右相夫人姓薛……”霎時捂住自己多嘴,瀟氏淚如瓢潑大雨。
“果真如此!”
瀟氏不可置信,瞳孔猙獰大驚。
一把掃過麵前湯藥,甩袖“碰!”破碎灑落在地上。
“娘娘……”習秋陡然一驚。
她眼眶紅腫,撕聲呐喊;“為什麼,為什麼!”
“本宮要去找母後,去找陛下!”作勢便掙紮要下塌,幸虧習秋攔得快,“娘娘!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啊娘娘!”
習秋拚死抱住扯住皇後鳳袍,“娘娘,您現在還懷著身子呢,總得為小皇子找想啊,隻要您能平安誕下小皇子,陛下倒時定然……”
“夠了!”
瀟氏蜿絕抽泣,“小皇子小皇子你念叨多少遍,從本宮懷上這個孩子起,陛下何曾來來未央宮看過本宮一眼,一眼啊!”
往往委屈,傾訴得肝腸寸斷。
悲戚撫著高隆起的腹部,“終究,他是得不到父皇喜愛的,終究……”
是她太傻,竟然忘記薛恒是與昭沁一夥的!
細細想來曾經種種,未央宮守備森嚴怎容易讓他人伺機作亂。
除去當是出入自由的薛恒……
眸光猙獰狠毒盯著地上潑灑湯藥,“不,不……”情緒激動喘聲。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可別嚇奴婢啊!”習秋手足無措。
瀟氏思緒混沌,一個勁兒搖頭,青絲吹散開儼然一副冷宮棄婦模樣。
不……
這湯藥食用幾月有餘,是薛恒開的藥方……
“不,不!”瀟氏嘶吼,腿抽搐後退,顫抖指著地上湯藥,“他們要害本宮,要奪去本宮孩兒性命!”
“娘娘……”習秋大駭,險些站不穩步子。
瀟氏驚恐搖晃習秋臂膀,“你快去壽康宮告訴太後,快去,快去啊!”
“好好好,奴婢去,奴婢這就去。”習秋趕忙應付著,以免皇後情緒過激。
一把攙扶瀟氏穩當落在軟塌上,疾步往殿外奔去。
凝望遠去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