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殿;
墨楚夜橫抱起女子在塌上,任擔心關切。
“陛下,臣妾無礙。”
倚翠苦澀道;“陛下如今能來探望臣妾,臣妾已心滿意足。”
說完,眼角浮現淚珠。
當真好一副嬌弱委屈模樣。
足以令帝王心生憐惜。
“莫不是恭昭儀給了你氣受?”
墨楚夜柔聲,深鎖眸子。
“臣妾……”
聞言,倚翠逃避開。
假意轉過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道;“昭儀待臣妾及好,又怎會給臣妾氣受?”
“臣妾今日不過犯了過錯,昭儀生氣才……”
“罷了。”
墨楚夜直接打斷,瞳孔劃過異色。
再掃過眼,道;“朕都知曉。”
“隻是你身子受寒未痊愈,這會又險些礙板子。”
話至中途,男人滲透寒意。
冷聲;“終究妙氏這次未免過分了些。”
倚翠聞言臉色一僵,難掩心裏喜色。
話卻道;“不,臣妾沒生昭儀氣。
還望陛下勿……”
墨楚夜直接起身,這突如舉動驚駭倚翠止住話。
轉身掃過塌上之人。
有什麼瞬間劃過令倚翠難以撲捉。
隻道耳旁傳來低沉嗓音,撫平心緒。
“你好生歇息,朕改日在來看你。”
衣袂飛揚,風過堂前。
等男人走遠後,塌上之人才反應過來。
抬頭注視沉寂黑夜,莫名感覺彌漫心頭。
隻是笑意盛開在臉頰,難以褪去。
翌日;
墨楚夜正下早朝,進宣政殿便傳了旨意去。
“晉封;姚舞涓為正七品貴人。”
“另,恭昭儀妙氏處事不公,麵壁思過一個月。”
這兩旨意傳散時,自有人欣喜有人憂。
當然,這會章台殿當屬折騰厲害的。
清秋閣;
秀禾正說話;“這姚舞涓當真命好。
想來往日陛下將其遺忘,這才轉眼勾去陛下魂兒。
更連晉封為貴人。”
邊說,秀禾又接連歎息。
隻是沉寂塌上的人未有舉動。
旁吉祥皺起黛眉,遲疑掃過秀禾。
道;“行了,先退下。”
秀禾卡在嗓裏的話吞回肚子裏。
抬頭注意主子臉色,適才仿若失言退去。
“姑姑怎麼看?”
塌上,沉寂之人總算發話。
這讓吉祥提起的心安穩些。
笑道;“主子聰慧,想來知道陛下晉封緣由。”
“再者,封為貴人又能成什麼氣候?
姚貴人乃恭昭儀婢女,今日陛下傳話罰其麵壁思過。
指不定這會內訌多厲害。”
確實,這點提及要塞上。
想來昔日陛下無故將倚翠封為舞涓。
起先自己詫異,更是奇怪。
甚至令人疑惑的是,陛下封了倚翠後非但未寵幸。
還任由恭昭儀對其羞辱折磨。
以至於往日舞涓病重,婢女心疼主子。
跑去求情,怎料杖斃殞命。
但將這些敘述給陛下時,陛下並未責怪之意。
隻是……
淡淡冷笑。
直到有次,陛下對自己說……
“若這章台殿不內訌,朕又怎能抽出身來陪卿兒?”
猝然,卿棠驚詫。
難道陛下是想……
鎮定番思緒,將前者關係串聯起來。
卿棠總算明白過來。
若沒猜錯,這一切都是陛下安排好的計謀。
恰逢妙氏,倚翠不過乃棋子。
想當初,自己便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