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聲,亭子內無人再出聲。
不知多久,女子看著秦氏披風上繡著白鳥朝鳳圖。
“若真要太後放下心結,隻要找到寒陽公主足矣。”
這道理,秦氏怎會不懂?
“若真這般容易便好。
但如今,連著寒陽公主不願進京,身居何處皆沒著落。”
“婉容莫不是忘記衛連恒?”
卿棠揚眉,盞茶輕飲。
秦氏大悟,這才反應過來,更是失笑難言。
“還是容華有法子,連太後不願飲藥皆能勸其飲下。”
不過說起這個,又想起日前一事。
“本主曾耳聞容華去探望過溫良媛?”
清茶沒過茶沿,濕了指尖。
良久,卿棠才迎著春風抬頭。
“看來這宮裏消息當真靈通得緊,連著婉容皆知曉了。”
秦氏沒琢磨這話意思,反是直接道;“不僅這些,連容華去探望良媛無故受傷皆傳散六宮。”
這話一離口,詫異卿棠為之變色。
“什麼?”
記得這事,當初未讓旁人知曉。
除去……自己身邊丫頭。
還有陛下與薛恒。
但……
“容華天資過人,定懂本主意思。”
秦氏招上香阮,未作久留。
笑道;“起風了。”
“本主身子不適,不便久留,告退。”
說罷,轉身欲走。
“貞婉容。”
卿棠起身,擔心道;“今日你為我得罪了恭淑媛,珍重當心。”
身旁香阮注意秦氏勾起笑意。
“容華也是。”
說完邁著碎步離去。
“容華……”
亭子裏,待秦氏一走,霎時陷入死寂。
“秀禾。”
轉身掃過婢女,“本主待你如何?”
“這……”
秀禾詫異,虔誠應聲;“容華待奴婢恩重如山。”
“當年,倩美人入冷宮,若不是容華,奴才怎能有今日?”
看宮婢虔誠模樣,反不像是裝的。
再者,自己也不敢信這事與秀禾有關。
如今想來,隻有一種可能。
“那好。”
卿棠換上厲色,對秀禾低語。
隻看,秀禾大驚失色。
氣煞牙癢癢,“是,容華放心,奴才定將這人找出來!”
天邊殘陽卷起,暖陽襲人。
投射在水麵上泛起亮光。
岸邊垂楊撫過水波,更添景色。
映著女子腹部突顯身姿。
“婉容。”
小道上,香阮攙扶著秦氏,全是疑惑。
道;“之前婉容一直生疑溫良媛遭受重罰原因。
怎的,今日好不容易看著謹容華沒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