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侍奉本宮沐浴!”
宮女不甘泛起白眼,去備好衣衫與熱水。
褪去華裳,看著自己身上這些爛肉,妙戈一陣泛惡心。
就連浸泡在水裏,也苦不堪言。
“貴,貴儀…”
忽然,宮女匆忙進來稟告;“陛下來了。”
什麼?
妙戈大驚,一扭動身子更疼了。
“本宮身子不適,去告知陛下……”
“愛妃這是怎麼身子不適了?”
墨楚夜大步進來,驚駭妙戈抖得更厲害了,將身子全淹進水裏,急聲道;“陛,陛下止步。”
男人蹙眉,“怎麼了?”
“陛下!”
兩者之間隔著一層薄紗,妙戈捂住自己身子,咬牙;“臣妾身子不適……今夜難以侍奉君上了。”
墨楚夜未語,寒眸透光薄紗看著女子。
“愛妃這是要趕朕走?”
妙戈一張臉糾結成團,又是不甘又是無奈,但……
垂頭看著自己如今身子,連自己看了皆泛惡心,又怎讓陛下瞧著。
若陛下一朝看了去,日後…不再寵愛自己了。
這麼一想,妙戈更是狠了心要墨楚夜移宮。
君王寒眸深邃,有什麼一晃而過,直接差人侍奉好妙戈離開。
心,仿若一下子沉入穀底。
扭頭望著離去身影,妙戈喪氣窩在水中。
“什麼?”
“妙貴儀竟將陛下給趕走了?”
西殿,姚貴人詫異追問;“當真是親眼所見?”
“正是,瞧著陛下才出離開,這會兒應該……”
宮女眸子一亮,“這會兒應該要經過西殿了,貴人不若出去正好撞上。”
“出去?”
姚貴人譏笑,抬頭看著鏡中容顏,“若本主沒猜錯,陛下這會兒已到西殿了。”
果真,話音未落外邊已傳來通傳聲。
倚翠笑意更盛,理了裙裳去迎駕。
翌日;
卿棠還沒起晨,宮女議論聲已傳散六宮各處。
“主子,今日是否還去壽康宮。”
吉祥過來攙扶著,又差人呈遞上洗漱物品。
“方才,這些宮女又議論些什麼?”
卿棠這才疑惑追問,落坐杌子上,執起篦子理青絲。
“不過是這些丫頭多話。”
吉祥笑著為女子綰發,又道;“多數是,昨夜妙貴儀譴走陛下之事。”
“當真?”
卿棠詫異,“竟有這事?”
如今妙氏已幽禁降位,按理……又怎會這麼做。
“這事還是章台殿傳出來的,想必定不會無事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