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來回一折騰,已是子時過半,更沒人料想,棠妃會突發病疫。
“怎麼樣了?身子可還難受?”
才飲過藥,墨楚夜守在榻上擔心詢問,又握緊卿棠手。
以往寒眸更是變了顏色,難掩擔憂。
這般之態,早沒了昔日半分帝王氣概。
直到疼意緩過些,女子才回以安慰搖了頭。
太醫院首卻無意之間苦了老臉,收回診脈動作。
當墨楚夜追問病疫時,老太醫哆嗦了半天沒道出句話來。
天還沒擦亮,因為擔心卿棠身子,墨楚夜整整一日未眠,守在榻旁紅了星眸。
卿棠勸了數次,但都無濟於事。
好在薛恒得了令進宮,墨楚夜這才放心緩了心弦。
不過,薛恒這一診脈竟長達兩刻鍾。
庭台風聲掠過,茫茫白霧散去轉陰為晴,關掩住的大門才開了。
墨楚夜抬頭便看薛恒蹙起眉宇出來,長久難見變化的俊臉上凸顯難色。
“怎麼回事?”
薛恒斂袖,欲言又止;“陛下……”
裏屋,窗柩緊掩著,有風透過縫隙鑽進來拂動珠簾。
卿棠這一睡,連自己也沒想道,竟睡了整整三天。
醒來後胸口之疼倒沒再犯過。
不過,這終究引起女子疑心,想知道自己身體狀況。
但,君上整日閉口不提,更不要提及告訴自己。
直到有一日,卿棠纏著男人沒了發子,隻得無奈撫著丫頭青絲道;“不過是心思鬱結成疾,這才犯了病疼的。”
卿棠聞聲又是一驚,倒是沒纏著墨楚夜追問。
心思鬱結……
提及這個,卿棠心中有數。
難道,真是在曾經那段時日傷心過度原因?
抬手捂住胸口,又無聲眨巴了美眸。
仿若在數日之前疼意還在,猶如蟲子撕咬著自己身體。
怎麼想,這與心思鬱結也難沾上邊。
總感覺這裏邊有問題。
自上次卿棠突發病疫一事後,墨楚夜便將心思放在其身上,整日精心照料,唯恐卿棠再發病。
但,有時靠在男人身邊時,總看他心不在焉,眉宇凝結。
到底是什麼?
還讓君王犯了難處?
時光匆匆,這麼一晃竟已是一個月後,先帝十七皇子墨驍,臨王正好今日歸京。
翌日天還沒擦亮,宮裏各處已人影綽綽,勞碌著身影。
長慶殿上已擺放數多美食珍饈,水果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