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卿棠撫上兔子灰色絨毛,還好王爺將這兔子找了回來。
“成交!”
墨北一把嫌棄將兔子扔在卿棠懷裏,邊道;“當心手,這爪子還鋒利著。”
詫異中,卿棠抱住兔子沒來得及說話,下人匆忙過來在墨北耳旁低語著什麼。
隻看方才興致大好的男人眉頭蹙起,在想什麼。
走時還道;“記得每日為本王煮一壺酒,誓言不可廢。”
殘雪落在發髻上,卿棠駐足著目送離去身影,眸光滲透異色。
日子繼續這麼無聲過著,自梅園事後,卿棠的確未曾食言每日煮一壺酒在亭子候著。
雖來這裏不過數月有餘,卻是卿棠第一次這麼自在舒心。
更讓卿棠詫異的是,自上次在馬車裏犯病後,如今來這裏已是數月再沒病疫複發。
但,沉寂其中的人去卻不知,外邊已亂成一團危險再次逼近。
墨北再來看卿棠時,已是在三日後。
那日寒雪已褪,暖陽穿透雲層卻掩蓋不住男人眉宇之間的疲憊。
卿棠已撐著頭在墊了毛毯的石桌上睡著。
掃了一眼女子睡像,墨北無聲勾笑沒舍得將人吵醒。
指尖探過杯子邊緣,卻已是一片寒涼。
“每次都這麼睡,真是不擔心自己身子。”
不知怎的,墨北一看女子這狀態便忍不住脾氣,沒次責備這女人還是記不住,真不知是不是欠了丫頭的。
話音才落,石桌上人已有了動靜。
“王,王爺……”
卿棠揉了眉眼,來回眨巴了數次疑惑道;“王爺什麼時候來的?”
一撫長袍,墨北坐在凳子上,漫不經心掃過女子。
“方才。”
看了卿棠衣著,男人想說什麼終究沒吐露出口。
隻是道;“你身子弱便不要長在風口站著,困了記得去屋裏睡。”
“再有,這段日子本王會離開一陣,自己在這裏要注意著身子。
若是有什麼適,記得不要撐著。”
“本王已召了大夫在西院,每日記得吃藥,身邊侍奉的丫頭梅香是個精靈的,若出什麼事定能護你周全。”
“還有……”
“我知道了,勞王爺費心。”
卿棠輕歎道;“王爺…走這麼急,難道是京都出了什麼事?”
墨北擰眉,遲疑掃了卿棠一眼,道;“本王離京這段日子,難免京中人起疑,自是該去一趟了。”
“再有……墨驍一事,皇兄又怎會讓本王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