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桂嬤嬤就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就被人劫了去,要不是我護的結實,那眉眼高低的,就給端走了。”
“誰啊?”,冥王府,桂嬤嬤可是說一不二的女主人,敢這麼撒野的,梅仲琛倒是很好奇。
他的聰明腦瓜,其實已經猜出一個人,嗯,傳說中的人,很想見識見識呢。
“還有誰,那不省心的王妃唄。”,沒有外人,桂嬤嬤堆積的火氣盡數撒了出來,“燕窩粥還不滿意,非盯著鹿肉羹,也是,吃著碗裏瞧著鍋裏,她啊,就那麼個人。”
梅仲琛唇角勾起,自帶的一股痞氣,“哎呦,不就一碗羹湯,嬤嬤,您平常可不是小氣的。”
說,多說一點,表哥的王妃,反正,聽明月他們說來著,貌似很有趣的。
明晃晃的在不苟言笑的表哥麵前紅杏出牆,就這氣魄,奇女子也。
不嫌事大!
齊淩霄目光犀利的很,那點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當即沉下臉,“閑得發慌,有好多事可以交給你做。”
威脅!
絕對的威脅!
已經要累吐血了,再加,就得英年早逝。
梅仲琛再想看表哥戲,也擋不住惜命,曆時,做個哭喪臉,端起碗,猛扒飯。
桂嬤嬤也就住了嘴,王爺是不讓說道呢,隻能在心裏堵著了。
唉,王爺怎麼這麼倒黴,攤上個那麼不知廉恥的女人。
耳畔清淨了,齊淩霄心裏卻是意難平。
奶娘不會無緣無故生氣,肯定那丫頭又做了什麼。
師兄不告而別,為這個鬧了?
八九不離十。
想及此,他目光有些駭人。
一餐飯,吃的壓抑,梅仲琛甚覺難熬,飯後,他才領教了什麼是真的難熬。
“在煙雨樓鬼混兩天兩夜,你就是這麼查獨孤晟下落的嗎?”
“那個,獨孤晟好色,一擲千金做了如煙入幕之賓,搞定了如煙,沒準獨孤晟下落就有了。”
“獨孤晟是什麼人,他絕對不會蠢到跟那些女人交待去處。不要給你的流連花叢,找借口!”
“誒…。。不是慶祝你病好了嘛。就那麼一回,下不為例。”,梅仲琛隻得賠笑。
誰?到底哪個王八蛋捅給表哥的?
等被他查出來的,哼哼,別想好過。
可惜,不好過的依然是他。
亓淩霄背靠著椅子,星眸淡漠,“從龍伯那裏拿下作的藥,你是打算去做采花賊?”
背後捅刀,一刀還不行嗎?
娘的,沒完了!
梅仲琛低頭,“…。。以備不時之需,嗯,我還沒用過,真的。”
“獨孤晟查不到,抓個隨從,還讓人跑了,你說,你還有什麼臉姓梅!”
……。。
一頓訓斥弄的他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這還不夠,臨了,劈裏啪啦又甩過來一堆任務。
梅仲琛兩眼望房頂,真的生無可戀了。
戴上麵具飛也的跑出是非之地,呼吸到外頭的新鮮空氣,竟然有了重生之感。
嗯,吃一塹長一智,以後,絕對不能對表哥的王妃好奇。
好奇,要命啊。
六子送出幾步,一雙老鼠眼眨巴眨巴,“二少,您是怎麼了?”
“被欺負了唄。小爺不高興,再看熱鬧,小心,我給你喂上大力丸,然後扔母豬窩裏去。”,梅仲琛撇撇嘴,痞氣的甩出一句。
六子故作害怕的抖三抖,眉毛抖著笑嘻嘻,壓低聲音道,“二少,經驗之談,在主子跟前,千萬不能提王妃給他戴綠帽的事,倒黴了吧?”
梅仲琛一拳頭就懟過去,“不早說!你天天跟著,到底怎麼回事啊?明月說的不能全信,清風在這上頭太愚鈍,也就你了,還能瞧出來點。”
六子砸吧砸吧嘴,小眼睛提溜轉,“依我看,主子對那女的不上心,隻等著完事了,各走各路。就算那天那女的和神醫的事挑明了,主子就一句‘隨他們去’,也沒去過問。隻不過吧,男人嘛,肯定不樂意聽被人戴綠帽。”
“沒那麼簡單。”,梅仲琛摸著下巴,露出狐狸樣的笑,“嘿嘿,等著瞧吧,這回,他是栽了。”
“誰?主子?”
“嗯嗯。相信我,男女之事上,我可是高手。”,梅仲琛一副高深樣,麵具隱去了他的眉飛色舞,“一物降一物,唉,我還真想看看那女人什麼尊容。不簡單,真的不簡……”
“吱呀”一聲,門開了,掃一眼門裏的人,梅仲琛小心髒顫了顫,腳尖點地,嗖的消失在夜色裏。
太可怕了。
跑了一個,六子就顫了顫,這不是擺明了,他們在做壞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