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兩買件小馬甲,在旁人眼裏可能是皇後兒子不是一般的豪,在她這,就是不一般的蠢。
比豬還蠢!
一百萬兩,相當於現代好幾個億軟妹幣,就算錢是大風刮來的,她也不會買那小馬甲。
就算刀砍不透,也就護個半身,砍脖子腦袋照樣掉,哪個殺手會蠢到一根筋隻往心口紮?
她想的通,齊淩霄當然更是,此刻,正難得露出笑臉的悠哉靠在椅子裏,舒心的看著亓淩昊一臉便秘表情的接過金絲軟甲。
亓淩昊並不心疼銀子,他氣,氣的是中了老九的激將法。
最後一次,他這邊叫了價,老九嘴角微勾搖頭不加價,他已然知曉上當。
可惜,眾目睽睽,他不得不吃了這個癟,一百萬兩換個軟甲。
七王妃銀牙緊咬,麵對著奇貨堂的人端著托盤收銀票,險些繃不住冷下臉。
一百萬兩,那可是一百萬兩,對秦王府來說,也是筆讓她大大肉疼的數目。
更可恨的,手裏的銀票不夠,把五王妃手裏的借過來,依舊有差。
硬著頭皮,她還得向斜後方的娘家嫂子借。
銀子不夠胡亂叫價,丟人現眼,不是一般的丟人現眼。
以至於,奇貨堂的人一走開,她就一臉鐵青的一言不發。
畢竟還不是名正言順的冥王妃,紀欣妍沒膽子出言譏諷,美目盼兮,崇拜的眼神灼灼的望向身旁良人。
嗯,還是她命好,以小見大,冥王殿下運籌帷幄更勝一籌。
有朝一日,冥王稱帝,她豈不是皇後……
越想越美,不禁,癡迷的直了眼。
餘光中瞥到那張癡望的臉,齊淩霄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惡心,厭惡之情油然而生。
如果可以,他絕對把此女拍飛。
七王妃正怒火攻心沒出發,終於盼著台子上展示新玩意把眾人目光吸引走了,再看見那樣的一幕,她豈能放過。
目光流轉如刀,陰陽怪氣,“未出閣的千金小姐,盯著別人的丈夫不放,真是讓本王妃開了眼界。”
五王妃一貫的以七王妃馬首是瞻,望風而動,摸著頭上的炫目流蘇步搖嘲諷附和,“還不是有傳承的?想當年,若不是有某人盯著別人的丈夫不放,厚臉皮的珠胎暗結,也不會有今天這個有樣學樣的。”
“是呢,你不說我都忘了。”
“難免的,若不是覺得陳年舊事被人遺忘,哪可能出來擺係出名門的派頭?唉,平日裏不顯,真到叫真招的時候,還不是一下就顯形。妖魔邪祟就是妖魔邪祟,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骨子裏的不知廉恥是洗刷不去的。”
“五嫂,言之有理。唉,就算鍍上金子又怎樣?撕開還不是破銅爛鐵。有些人啊,費盡心機把珍珠藏起來,爛魚目偏偏厚著臉皮充珍珠。真是天真,珍珠就是珍珠,哪是爛魚目可以冒充的。”
“這倒讓我想起來一個人,紀家二小姐。有心也好無意也好,被冷落那麼多年,一招成了冥王妃,就憑人家原配所出,正經的丞相府嫡女,就沒人能說道什麼。”
“五嫂,你可別把話說的太滿。有些不安分居心不良的,不光盯著旁人丈夫,還盯著人家正妻之位呢。雖說手段見不得光,可人家不在乎廉恥啊。而且吧,有些男人有眼無珠,還幫著推波助瀾呢。”
妯娌兩個你一言她一語,句句含沙射影,嘲諷的目光一次次在紀欣妍臉上流連,字字往痛處戳。
當著挫人說短話,說的還尤其露骨,紀欣妍哪裏會聽不懂。
小賤蹄子的親娘死後,錢氏上位,那時候她才八九歲光景,從那時候起她就是高貴的紀府嫡出大小姐,走到哪裏,都是一幹官家小姐的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