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之前就聽人說過人生就如夢一場。現在白纖倒的確是在夢一場:
空曠的房中,白衣女子臉色憔悴坐於梳妝台前,看起來二十三四歲這樣,喃喃自語“鳳凰鳳凰鳳止阿房”
“一雌複一雄,雙飛入紫宮。”竟深深的咳了口血。
眼神迷茫,“衝兒,不是我不願隨你去啊”
“你可知我有了夷念,與你是落了個不倫的惡名”
“如今你貴為一國之君我怎麼能為難你”
“罷了罷了,清河我來這一遭能遇上你已是萬幸。”
“娘。”看著有七歲的小女童一臉疑惑的看著自稱清河的女子,拿著白手帕輕輕擦拭著清河嘴邊的血絲。
“夷念,你可要記得你隨恩公姓白,可一定要記得了。”纖纖玉手撫著白夷念的頭,然後白夷念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夷念啊,你定還不止你爹爹容貌俊美,饒勇善戰,你定不知他也是很期待你的出現……”
場景一轉換便是一臉淚水捧著房中化為一把灰的白夷念,“娘,娘”
門外匆匆來了個男子,看著桌上的白瓷瓶,指著白瓷瓶一臉懊悔,踉蹌的退了兩步“化骨散!”難怪今早清河笑的異常開朗問自己要了化骨散說自有妙用,還說不想這麼累了要開始新的生活,怎料到怎料到尋找呼喊聲而來看到的是你匆匆留下的一把灰……
白真頹然的坐下,房中白夷念的哭聲來回蕩。
一晃又是一個場景:
“清然哥”白家有女初長成,言笑晏晏桃花生,白夷念一席藍衣立於亭中甜甜的對著黑衣男子眨了眨眼。
黑衣男子回以一笑,眼中的柔情下是否還藏著些什麼?
當然少女懷春時看不見,
“夷念可曾聽說,夫為妻畫眉。”黑衣男子白清然眼中柔情似要溢出來,拉著白夷念坐下,執筆,一臉認真。
白清然畫的眉很嫵媚。
“夷念可真是一笑百媚生。”擁著白夷念,和氣融融。
“清然哥”白夷念與白清然十指相扣,“我願意把身心交付於你”咬著紅唇,臉上紅暈,摟著白清然的脖子。
白清然抱起她入了女子閨房中。
這個場麵裂開,烏雲密布驟然大雨傾盆
“清然哥。”白夷念臉色蒼白的看著黃衣女子臥在白清然懷中,白清然依舊一席黑衣,隻是給予白夷念的眼神匆忙漠然。似是沒有聽到白夷念的呼聲。
白夷念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碎裂的聲音。
場麵再次轉換,又是一個大晴天,白夷念卻感覺天寒地凍無處躲避,隻因為,白清然登上家主位後的第一件事便是鏟除白夷念這個手執半片家主玉的人,竟荒唐的說要把白夷念送去昆侖山祭天神。
多年來白夷念竟一直身在白清然的居中,現下了然,被囚於房中,“清然哥。”
“你想要為何不同我說。”
“你該知道的,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可是你傷我至深,哈哈哈哈哈。”
“娘,你瞧,依舊是這房,隻是人兒變成了我”
“死,我也不要離開白清然”
“白清然啊白清然,別怪我。”
不久白夷念安靜下來了,拿起梳妝台上的畫眉筆,依舊笑的甜甜,“清然哥。”正如那時他所言,一笑百媚生。
次日,發現白夷念不在房中,什麼也沒留下。
白清然大怒,“定是讓她跑了!來人來人追”
到此便沒了,白纖轉醒,坐起。嘴角勾笑,大虎跳到了懷中。
白纖拿出手中的筆,在空中畫了畫,梳妝台的一把畫眉筆竟飛了過來。
“白夷念?”白纖坐直,悠然的接住“魅?”懷中拿出紙人,貼在筆上。
化為灰土的白夷念出現了雖是透明了些。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白纖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的說。
“請大人相助。”白夷念的跪在地上。
“無利之事我向來不做。”撫著大虎。依舊淡淡的口氣
白夷念扣了三個響頭,“我願將畢生所學全渡與大人您。”
“歐?”恰到好處的挑眉。
“陰陽秘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