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個美婦就是青青,錦王由人抬著,一身標準的王爺服飾,貴氣逼人。
武統領則是穿了盔甲威武跟在一旁,而青青是一身已嫁婦女的打扮,發髻高挽,雖然發上隻插了一根鳳釵,卻也顯得十分的迷人。一身錦緞的衣裙更是較好的襯托了青青的身材。
亭子裏的兩個男人心裏頓時有些紛亂,沒想到錦王居然帶了青青前來。
南宮沛忙壓抑下了自己心裏瘋狂湧起的欣喜和伴隨而來的深深思念。
南宮寧則是冷了心腸,用力的盯了青青一眼,手裏不自覺的按了按貼身軟劍的手柄。
一隊人馬擁了南宮錦進了亭子,錦王揮揮手,那些人便掉轉了方向,朝岸邊回去了。
亭子裏的二人發現南宮錦的滑竿很特別,那些人隻是收了抬杆走了,南宮錦卻沒有動,隻是穩穩的坐在椅子上未動。
青青依舊站在南宮錦的身邊,武統領站了另一邊。
南宮寧出言譏諷道:“錦王好大的架子,皇上都不曾帶侍衛,你卻自己帶了護衛來赴約。”
南宮錦淡淡一笑道:“二哥不就是皇上的護衛?”
南宮寧的臉色一白。
南宮沛道:“罷了,念他也不敢對朕不利。”
說著,看著南宮錦道:“三弟,難道你不念在你我兄弟手足一場,非要和哥哥兵戎相見嗎?”
南宮錦看著南宮沛直言不諱道:“哥哥應該知道, 先帝是被太後所殺,而大哥在那晚便倉促登基,皇兄你對得起先帝嗎?”
南宮沛聽了,臉色暗了暗道:“往事已矣,現在再說又有什麼意義?”
南宮錦道:“也許大哥做了皇帝忘了,先帝死去時的痛苦。可是三弟可從不敢忘記,先帝的囑托,要本王為先帝複仇。”
南宮沛驚訝道:“難道你說的是真的?先帝真的有囑托與你?”
南宮寧在一旁忙咳了一聲。
南宮沛忙改口道:“先帝已逝,你說什麼也是死無對證了。”
南宮錦臉色一白,道:“看來大哥連最起碼的坦誠也不具備了。”
南宮沛麵色一僵,忽然笑道:“三弟不必如此介懷,現在形勢與你有利,朕也不再做無謂的掙紮,不如你我和解,天下一分為二,你看如何?”
南宮錦未說話,武統領卻憤怒道:“密信裏麵說皇上要禪位我們才來的,難道皇上言而無信?”
南宮沛麵色一白,不是為了武統領的不敬,而是,想起了自己為了騙南宮錦前來,寫的那些委曲求全的文字。
一邊的南宮寧笑了道:“皇上說話怎會言而無信?詔書早已寫好,請三弟過目。”
說著,從袖子裏拿出明黃的卷抽一份。
南宮沛一愣,自己什麼時候寫的詔書?
但是此時已經沒有時機問了,隻得隨口道:“此書便可見朕的一片真心。”
南宮錦見寧王拿出了詔書也愣了一下,心裏疑惑,難道南宮沛真的怕了?想要全身而退安逸養老?
皺了一下眉頭,看著詔書卻沒有接。
青青見了,知道南宮錦的疑慮,怕詔書有毒或者有別的問題。
便伸手拿過了詔書,展開觀看。
亭子裏的三人都是一怔,沒想到青青會比武統領動作快,接了詔書。
南宮寧在心裏暗暗笑了一下,這個女人不愧是自己曾經選中的,還有幾分膽色,隻可惜,今天也未必能留下了。
青青展開了詔書,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見內容的確不假,是南宮沛承認自己治理國家不利,想要禪位讓賢的詔書,隻是,並未寫要禪位給誰。
青青看不出異樣,便把詔書舉到了錦王的麵前,讓錦王簡單看了一遍,然後又還給了南宮寧。
南宮寧笑了,道:“三弟這回該知道皇上的誠意了吧?怎麼樣?還有什麼話說?”
南宮錦看看南宮沛又看看南宮寧,微笑道:“隻要這詔書蓋上玉璽,臣弟保證,皇上就是太上皇,馬上賜皇上封地安享歡樂。”
南宮沛聽了,眸光暗了暗,雖然是假的,自己聽著也是十分的不舒服。
不想,寧王卻立刻把那詔書放在了南宮沛的麵前道:“皇上,用璽吧。”
他的神色鄭重,南宮沛十分詫異,計劃中並沒有詔書的部分。
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南宮寧,見南宮寧給自己使眼色,要自己蓋印。
南宮沛心裏十分的不願,但是,南宮寧馬上道:“皇上,三弟,蓋了璽印,我們就飲一杯酒共同慶賀我們兄弟三人能夠化幹戈為玉帛。”
說著,他拿起了酒壺,看了一眼南宮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