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沛會意,明白寧王是示意自己麻痹南宮錦好毒死他。
便心裏一鬆,從胸口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玉璽,鄭重的在詔書上蓋了印。
武統領見了,就要來搶詔書。
卻不想被寧王手急眼快一下搶在手裏道:“不急,飲了此杯,三弟也要寫下不再為難皇上的承諾,詔書才能給你們。”
武統領麵色一怔,但沒有說話,又站回了錦王的身邊。
寧王拿起了酒壺,給皇上和錦王各倒了一杯,武統領卻道:“你為何不喝?”
寧王麵色一滯道:“本王資格不夠。”
南宮沛心裏隱隱的升起了一絲不安,那張詔書自己並不曾見過,這酒又是一定有毒的。
想到此,笑了道:“三弟何必過謙,一起飲吧。”
寧王有些驚訝,但是隻能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這時候,寧王又道:“見者有份,既然本王可以飲,那王妃和武統領也該同飲才是。”
說著,就把酒杯送到了青青麵前。
又把第四個杯子給斟滿,遞給了武統領。
此時,亭子裏便沒有酒杯了,南宮寧幹笑了一聲道:“沒有杯子了,本王再去取一隻杯子來。”
說著,就放下了酒壺,朝亭子外走去。
事情發生的很快,寧王就走了出去。
南宮沛愣了一下,皺眉看向寧王,南宮錦則是忽然道:“武統領,陪同王爺同去。”
武統領聽到了毫不遲疑,一步跟了過去。
寧王沒有回頭,繼續朝前走去,心裏懊惱,這要怎麼辦?酒裏有毒,自己喝不得,想要炸了亭子,那個武誌遠又跟了過來。
但此時,寧王不想功虧一簣,便大步朝岸邊走去,也許,隻有拚了,岸邊的禦林軍定會助自己一臂之力的。
南宮錦見寧王走了出去,又看向了對麵的南宮沛道:“皇兄,其實愚弟早就知道,皇兄想置本王於死地。怕本王謀奪皇兄的皇位,可是,皇上卻不知,其實,本王對皇位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本王原本隻想安安靜靜的過平淡的生活。”
南宮沛看了錦王一眼,冷笑道:“事到如今,何必把話說得這樣漂亮?”
南宮錦沒有辯解,隻是看了青青一眼,青青馬上從袖子裏拿出一卷精致的卷抽,遞到了南宮沛的麵前。
南宮錦道:“皇兄可看看這個,不知道能不能幫助皇兄想起往事。”
南宮沛見是青青遞過來的,便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了過來。
展開來,看了一眼便大吃一驚。
原來這是先帝手寫的密詔。
內容也是一樣的簡潔明了,自己薨了以後,皇位傳與錦王,方氏謀害先帝有罪,絞殺,南宮沛知情不報,同罪,一樣賜死。
南宮沛看了遺詔後大驚失色。
抬頭茫然的看著南宮錦,道:“既然你有密詔,為何你不拿出來,卻偏要忍氣吞聲裝病,任由我暗害與你?”
南宮錦眼中有了些許的淚光道:“先帝剛逝,雖然本王手裏有遺詔又有兵符,但畢竟本王登基就要遵照遺詔殺了太後和皇兄。還有那許多擁護皇兄繼位的人,本王於心不忍。便想若是本王就此藏起了遺詔,也許皇兄反正已經登基,該不會追查先帝的行蹤,隻要皇兄做個賢君,本王不做這個皇上,不報仇也無所謂。”
說著,南宮錦眼角滑落了一顆晶瑩的淚滴。
南宮沛看著南宮錦半晌無言,自己那早已被太後逼著掩藏的良心在慢慢複蘇。
就在這個時候,岸邊忽然傳來打鬥聲,隻聽到武統領遠遠的喊道:“王爺,快出來,亭子下邊有炸藥!”
亭子裏的三人聽了都是一驚,南宮沛馬上收了詔書,飛身上了小橋。
南宮錦卻未動,青青則是馬上過去攙扶南宮錦。
南宮沛一愣,道:“你怎麼不逃?”
南宮錦和青青都未回答,但是南宮錦卻用力往外推正在攙扶自己的青青道:“別管我,你活著便好。”
本來青青聽到亭子下麵有炸藥,就著急了,此刻見南宮錦非但不配合自己攙扶他,反而推開自己,便立即哭喊道:“南宮錦,忘了我們說過,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
南宮錦的眼睛一濕,眼淚流了下來,就在這時,隻聽岸邊的武誌遠又喊了一聲道:“王爺,快逃,那賊子放信號了。”
與此同時,岸邊一隻煙花升上了天空,綻放了絢麗的色彩。
南宮沛見了,心裏一怒,但是,他看到青青還在亭中和錦王抱在一起哭泣。心一狠,便飛身回去,衝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