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笑道:“切!一個小小的地頭蛇,我還不至於怕他,你帶我去,我非要去瞧瞧,這個人到底是誰。”
“秦老師,你就別去了吧。”
“不怕,我派出所認識人,而且我是去講理的。”秦陽不由分說,拽上了汪琴。
“我倒要去瞧瞧,哪裏來的混蛋東西,王法都不講了。”
開著車子,秦陽載著汪琴,去了模特公司。
“我去樓上先喊幾個姐妹,給秦老師你助助威。”
汪琴帶著秦陽,上了模特公司的三樓。
三樓是汪琴他們的練功房。
其實做模特,遠遠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麼簡單,不是上台走兩步,就能夠拿大把大把的票子。
作模特,一定要每天訓練,保持身材。
瑜伽、有氧運動。塑形運動,這些東西,她們每天都要鍛煉鍛煉。
兩人剛剛進了練功房。
映入眼簾的,是滿目的狼藉。
七八個模特圍成了一堆,練功房了的玻璃啊,地板啊,包括一些硬件設施,都給砸得稀巴爛。
到處都是碎片,看上去像是被剛剛炸過的難民營一樣。
模特群裏,不時傳出嚶嚶的哭聲。
“嗚嗚嗚!”
“嗚嗚嗚,喪盡天良。”
“我不幹了,錢賺不到錢,還被人當成高級的小姐。”
“高級在哪裏啊?人家小姐還有錢拿呢,咱們都是免費的。”
模特們不停的哭訴著。
汪琴小跑了過去:“木木姐,怎麼了?”
雲木抬起頭,哀怨的看著汪琴:“還不是昨天兩個小姐妹嗎?被那些家夥帶走強上了,然後今天小姐妹報警。”
“警察沒來不說,那群王八蛋來了,把這裏砸了個稀巴爛,警告我們,如果誰再報警,下次就砸我們了。”
潘雲也對汪琴說道:“琴琴姐,這個班啊,別上了,跟這群禽獸打工,老娘寧願去東管市,反正給誰上不是上?去了那邊,還有大把的錢拿。”
秦陽在一旁看得火大,媽媽的,這些個狗雜碎混混,真以為敢砍個人,敢下手別人黑一些,就真他媽的無法無天了嗎?
他走到雲木的身邊:“你們老板在幾樓。”
“那個狗雜碎,在二樓。”
“二樓!很好。”秦陽轉身,點著一根煙,一隻手插在兜裏麵,瀟灑的離開了。
“喂!秦老師,秦老師。”汪琴白了雲木一眼:“木木姐,你怎麼能跟我秦老師說這個呢?他去找老板的晦氣了。”
“嗯?不會吧?”
“還有什麼不會,他都去了。”
汪琴跟著秦陽跑出去。
場子裏麵的模特們,都小跑著跟了出去。
她們都希望不要鬧出什麼大事。
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們都很懦弱。
一眾模特跑到二樓的時候,秦陽已經站在了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口,他抬頭瞧了瞧:“總經理辦公室,應該是這裏了。”
他抓起門口垃圾桶上麵的煙灰缸,推開門走了進去。
“誰是模特公司的老板?”
他的對麵有兩個人,一個臉上有條頎長的刀疤,剪個球頭,另外一個肥頭大耳,是個大腹便便的胖子,上班時間,還帶著個墨鏡。
胖子也不慌忙,靠在椅背上:“我是!你他媽是……。”
“我他媽是你大爺。”秦陽一個掄臂,將手中的煙灰缸,像是一個大鉛球一樣的扔了出去。
轟!
煙灰缸狠狠的在了胖子的臉上。
連人帶椅子,都給砸翻在地。
秦陽又跳到了辦公室中央,對著滿臉匪氣的刀疤男,就是一腳。
轟!
刀疤男被踹中了腹心窩,還沒有後退,就已經暈死了過去。
“哇!好帥啊,琴琴,這位是你男朋友嗎?”
“琴琴,你男朋友,好能打哦。”
“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的老師,大學老師。”
“大學老師身手這麼好?”
“我還以為是武打的電影明星呢。”
模特們在一旁嘰嘰喳喳的。
秦陽卻憋不住火了,他走到躺在地板上麵哼哼唧唧的胖子罵道:“打電話。”
“打……什麼電話?”胖子的臉上,全是血跡。
“打電話,給你的幕後老板。”秦陽聽汪琴說這裏的老板是黑社會,但這個胖子,他是真不知道名揚有這兒一號人物,便猜他們應該有幕後。
胖子支支吾吾的,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向秦陽告饒:“大哥,我沒有幕後,我就是老板。”
“我再說一遍,打電話給你的幕後老板,我隻數三下。”秦陽悄無聲息的撿起了沒有碎裂的煙灰缸,目光灼灼的瞄著胖子。